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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也可以因为一些误会而对一个人口众多的聚落痛下杀手而没有任何负罪感——起因只是她想和那个聚落的小孩一起玩耍，但他们误以为她是幽灵。

佐伊很难以善良或者邪恶来区分。

她的注意力永远在被其他事物吸引，如果让熟悉佐伊的人或神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惊讶得叫出来。

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佐伊保持三分钟以上的兴趣。

但现在有了。

李维司对她来说是特殊的。

看到他的一瞬间，光影仿佛成了一根丝线，将那在于遥远记忆的一头牵过来，给他系上。

没人知道佐伊作为凡人时候的经历，除了她自己。

记忆里原本像是胶片一样过度曝光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道身影也渐渐与眼前之人重合，原本以为的巧合或者后代之类的言论在这道灵体面前破碎。

迸发出来的是那压抑了千年的思念与爱慕。

“我想起来了，你叫李维司是吗？”

佐伊那双眉眼笑成了弯月牙儿，那可爱的小脸钻进了李维司的兜帽里，与他的灵体相距仅五厘米。

“那什么，小姑娘，我们可以坐下来冷静地谈谈。别”

李维司想后退，却发现身周都闪烁着星光。

灰雾翻腾，星光很快暗淡下去，可紧接着又迅速亮起，随后便是像呼吸一般时亮时暗，灰雾与星光陷入了拉锯战。

眼看着，短时间内他是动不了了。

“嘻，抓住你了呢，游戏是我赢了。”

佐伊的小手拉着兜帽，万千星辉缭绕的灵体从那娇小的身体中探出头来。

灵体的第一颗星辰触碰那兜帽下犹如混沌般的无形之物时，她感到了极致的满足，组成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发出了嘶哑的愉悦欢呼，那是等待与期盼了千年的礼物。

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他终于是我的了。

她疯狂地想着，难以想象那样娇小的身躯是怎样压抑住那样的癫狂。

星灵那耀目的灵体更加激烈地交织上去，混沌的灵体与散发无上光辉的灵体互相融合在一起。

麻了。李维司此时大脑一片空白。

星光蒙上了一层暧昧的名为李维司的纱雾，如此，组成李维司的混沌之身便有了光芒。

似宇宙初开，无声的爆炸也有了声音，是那样的空灵软糯。

“喜欢你。”

“你耍赖，不过我还是抓住你了，嘻嘻。”

佐伊的声音带着满足，笑嘻嘻地说着酝酿了千年的话语：“从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佐伊就喜欢你了，太阳。”

佐伊调皮捣蛋了几千年，从来不吃正餐，偶尔馋了就跑到某家蛋糕店或者甜品店里拿一块甜腻的蛋糕，顺便还会恶作剧。

比如在蛋糕原来的货架上放一只蛤蟆或者迅捷蟹，可怜蛋糕店的老板们，被偷了蛋糕还要经受蛤蟆到处蹦跳，迅捷蟹横冲直撞的悲惨遭遇。

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人，都是他耍赖。佐伊理所当然的把这些事情的罪过都按在了那个讨厌鬼身上。

直到再次找到那个疑似记忆中的大赖皮，直到最后确定是他。

佐伊在无人的星空里叫喊着，蹦跳着，如同看到某些喜闻乐见的桥段时就会在床上像蛆一般乱拱的网友。

她从符文之地的这头跳到那头，在最繁华的城市上空放一串烟火似的飞星，给以前恶作剧过的蛋糕店们放上一大块宝石，抱住一只惊慌失措地土拨鼠哈哈大笑着转圈。

甚至心情好的打算现在就给巨神们正儿八经地送了一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