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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慕文不知道小熊想做什麼，就這樣安靜被他抱著。幾分鐘後，聲控燈熄滅，前室變得一片漆黑。

「你喜歡我嗎？」熊昱舟開口，前室重變亮。

「當然喜歡。」嚴慕文有些疑惑，想要從熊昱舟懷裡抽身看看他此刻的神情，掙扎了兩下，卻換來更用力的擁抱。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想起了白天發生的事，嚴慕文眉心微蹙。

「林遙說的不是真的，我從沒和別人有過……」

「我知道。」熊昱舟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像一尊會呼吸的雕像。

「我知道，」他重複一遍，「我只是不喜歡聽見別人這麼說。」

熊昱舟語氣突然變低：「有些後悔，那個時候應該多罵他幾句的。」

當時江嶼的輸出能力太強，他淺薄的罵人詞彙一時便罵不出口了。現在想想，總歸有些不解氣。

「正常，」嚴慕文手往上移，摸了摸他的發頂，「如果有人說你和別的女生有曖昧，我一定也會非常不爽。」是半夜想起來都要氣到從床上坐起身的程度。

熊昱舟沒有說話。

電梯廳再次變暗。

「記不記得你生日那天？其實我下午就到了塘市了，先去的塘高，想給你一個驚喜。」嚴慕文突然說起半年前的一件事。

熊昱舟猛地抬頭，望向嚴慕文的雙眼。他當然記得那一天，

去年是他最孤單的一年，父母依舊不在家，嚴慕文和江嶼也遠在他鄉上學，原以為生日那天依舊這樣冷冷清清卻沒想到嚴慕文突然回來，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比之驚喜，更多的是感動，是寒冷冬夜的溫暖，與心中迸發的、愈發濃烈的情感。

可她分明晚上才到的家，為什麼說下午就到了，還去了學校？他分明沒有見到她。

熊昱舟記憶力很強，迅回憶了一遍當日情形。那天他太高興了，整個人都陷入極大的驚喜當中，很多細節沒有注意到，現在回想起來，的確異樣頗多。

他研究過京市塘市間來回的班次，無論是高鐵還是飛機都沒有晚班，最遲一班是在下午，傍晚就能到達，而嚴慕文八點多才到的家裡。

蛋糕是巧克力杏仁口味，吃到時杏仁微微有些受潮，口感並非最佳，像是浸泡在奶油中時間太長導致的。

而且，那家蛋糕店的Logo他很熟悉，整個塘市有三家店，一家在城北、一家在郊區，一家在塘高附近，嚴慕文明顯不會專門跑大老遠去另外兩家買學校邊就能買到的東西。

所以，她真的很早就到了塘市，還去了塘高附近。

那為什麼放學時沒有看見她？

熊昱舟心中疑惑，便問出了口。

「當時我在校門口等你，看見你和一個女孩子走在一起。」嚴慕文伸手比劃了下耳朵的高度，「大概這個身高，白白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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