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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乱的剧本散落一地,闵琢舟一张一张地重新收好,按照页码和标识梳理清楚。
他整个人懒洋洋地不太想动,于是在裴彻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看剧本,白纸黑字落入眼中,他逐渐入了迷,起身去旁边拿水性笔。
裴彻原本垂眸盯着闵琢舟的发旋,察觉到他的动作温柔地制住了他的手腕,问:“怎么了?”
闵琢舟抖了抖手中的剧本:“这个地方的台词要做标记。”
裴彻顺势将剧本拿过来,简单翻了翻,看见闵琢舟用红蓝黑三色的笔做了不少标记,字迹清隽有力,字如其人。
他对剧本内容兴趣寥寥,只若无其事地问起:“这部剧有吻戏吗?”
闵琢舟眉梢微微挑起,忽然一本正经地点头:“有,而且不少。”
裴彻脸上那轻描淡写的若无其事瞬间变化,沉着眸子握紧了手中的剧本。
那纤薄的纸页仿佛凭空变成了危机四伏的雷区,他一页一页认真至极地翻过去,任何一个字眼都宁可错杀而不肯放过。
闵琢舟伸手按住他的动作,淡淡一笑,说:“这可是要为学生们演出的,感情线很克制,怎么可能有亲密戏?我怎么说什么你都信啊?”
裴彻一愣,忽地伸手捏捏闵琢舟的腰,沉声道:“是的,你说什么我都信。”
低哑温醇的声音别有味道,带着胸腔震颤的微微共鸣,回荡在闵琢舟的耳际。
他眼中微微掀起波澜,忽然抬头凑近裴彻,两人的距离再次变得很近又格外暧昧,气息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
“什么都信?”
闵琢舟问。
“什么都信。”
裴彻答。
闵琢舟清浅一笑,凑过去啄了下裴彻的嘴唇:“那就告诉你个秘密怎么样?”
裴彻:“什么?”
闵琢舟温柔的视线匿在又长又密的眼睫之中,轻声说:“这一周,我也很想你。”
正如被拨动如水的心弦,裴彻眸光极不自然地颤抖一瞬,他手指搭在闵琢舟的后颈,将那若即若离的嘴唇再次印在了自己澎湃的爱意之中。
春日午后的阳光和煦而明艳,缕缕光线将浅雾般的纱帘透出光影,闵琢舟将浑身的力气卸在裴彻身上,被他的体温烘得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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