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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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给你开点退烧药，一个人的时候不用控制欲望，可以发泄，不然总要这样。”

许海晏窘迫地低着头，直吞口水。

医生接着为他疏通情绪:“没关系的，这种情况很常见，不在少数。”

结过钱后出去诊所，许海晏站在大街上，看着斑驳的城市，漫无目的走着。

汽车鸣笛，他低头，看着黑色的腕表，默默估算时间。

九点零三分，回学校是赶不上下课了，他也不想提早回那个平时只有他自己的家。

想起那个荒唐的梦，和医生的话，许海晏摸兜，烦躁地点了支烟在嘴边。

冷风吹起，昏黄路灯照耀下，白色的烟雾被推着打到许海晏脸上，之后又在街道上四散开来。

烟雾之前，是她苍白瘦弱明媚又悲伤的小脸。

他想她。

想和她在一起。

想和她有以后。

想为她戴上戒指，轻轻吻向她的唇瓣。

想和她缠绵。

十二岁那年就想。

郁禾棾。

小鱼。

被约束在淡水里不能远游的小鱼。

等着我吧

方城九月的风总是带着凉意。

抽完那支烟，许海晏掉头，又回到学校，但没进去，守在她离开时要经过的那条街道。

郁禾棾的背影总是瘦小又孤单。

很多年来都是这样。

尽管他喜欢送她回家。

为什么总是孤单？

许海晏喜欢隐匿在黑暗里。

隐匿在她看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