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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红丽气急败坏拿起衣服跑进了西屋,宋河追上来,却被面前搭理关上的房门抵在屋外。太多话难以启齿,幸好屋内没有其他人。“我我第一回,不懂。”
屋内的人没有回应,宋河放缓了声音。“对不起,下一次,一定。”
门猛然被打开,宋河猝不及防。“还下一次。”
即便在黑夜里,宋河依然能看见齐红丽无语又不耐烦的神情。心里觉得难堪却更多的是愧疚,上前环住齐红丽的上身。在安慰齐红丽,也是在安慰自己。“你什么时候上班。”
齐红丽问了一个不相关的话题,并且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含糊着,大概是在最近一星期。听到自己大致想要的答案,齐红丽放下心,只要确定了就好,一周时间也不长。宋河将人拥在怀中,那颗漂浮不定,自卑破碎的心脏,在这一刻,逐渐粘合重聚,结结实实的跳动。下过雨的夜不仅潮湿,气温也低,在凌晨时分尤是如此。叶山月原本只是将薄毯盖在肚子上,越睡越冷,最终冻醒。准备摊开来盖好全身时,发现脚边还有一张相对厚实的毛毯,印着大红花,很是喜庆。左右环顾一圈,屋内阿拉坦花和盛敏睡得香甜。想来是婶婶怕她冷,提前备好的。叶山月感觉心中一阵温暖,拿起厚毛毯抖开盖好。瞬间感觉周身暖和了许多,应当是一直收起来的,没有怎么用过的好料子。结实,敦厚,却足够温暖。
清晨,第一缕阳光撒进蒙古包的时候,叶山月就醒了。一睁眼,就瞧见阿拉坦花拿着奶桶要出门。“醒了啊,再睡会儿,等到时间了我叫你们。”
叶山月听话的闭上眼,收获了阿拉坦花的夸赞。“好闺女,多睡觉。”
叶山月突然想起在家里的时候,她也总爱赖床,妈妈也总是说:“再睡会,我叫你。”
这样的体会已经许久没有过了,远离家乡后,再一次听到这句话,忍不住鼻子发酸。被子上拉,遮住双眼,泪水悄然落下,再被厚实的毛毯悄无声息的吸收,再无踪影。重新将被子盖在身上,露出脑袋,透过门上小窗,望向窗外。朝阳,抱着奶桶挤牛奶的阿妈,给马刷毛的男人。自门缝渗进屋内的清新空气,一切都很美好。叶山月枕着胳膊就那么望着,慢慢的耗时间。盛敏醒过来,爬到叶山月面前,嘟囔着肚子饿。“赶紧去大队那里吃饭吧,快饿死了。”
叶山月看着盛敏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明明娇小可人,却总是在喊饿。盛敏比她大上几岁,却比她更像个小孩。叶山月起身,商量着和盛敏一同回知青点再去大队吃饭。“在家吃吧,我们家是单独开小灶。”
队里大既有大锅饭,也有像艾彦家这样的单锅小灶,根据情况不同来分。“你家都是小灶,那你还跑大队带饭?”
大队地域广阔,艾彦家住在距离最远的村东头。盛敏感觉自己似乎不该站在这里,她该在勒勒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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