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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国岩已经是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了,他眼睛浮肿通红,有些像没吃饱,刚从地府来的恶鬼。他扶手撑着额头,唉声叹气一副颓废之象,从暴躁不安到郁郁寡欢,再到这无所谓的心境,有多少无可奈何。
“副将”
外面来人走得急,‘踏踏’的脚步声落地连连不断,他道:“白夫人找到了。”
“什么”
廖国岩起身,震的身前的桌子抖动:“真的,在哪儿找到的。”
“回副将”
来人拱手道:“黎府,就在白夫人自己的院子里,她被浓儿姑娘藏在床下,不知为何,全身都动不了,一日过后,才能动弹。”
总算有一件好事,廖国岩心里放松了许多,通红的眼睛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吓人了。他看着天上,判定时辰,因为昨日夜里浓儿也是差多这个时辰到黎府的,算起来刚刚一日,那军机处的守卫们稍后是不是也可以动了,他迫不及待,疾步的往军机要秘去,夜色茫茫,可他脚步顺畅,像是行走在白日里一般。
因为有了希望,所以就更耐心了。廖国岩到军机要秘处时,时辰还没到,守备士兵还是动不了,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他站定在此,慢慢的等着。
“副将”
来报人也跟着过来了。
“既然白夫人是一日能动弹的,那他们呢,说不定也一样”
廖国岩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与来人报说,话里很是希冀。
黑夜深深,微微又燥热的风吹过。廖国岩抬头看看夜空,时辰已经到了,他满怀希冀的看着不能动弹的守卫士兵,脸上笑意慢慢减退,他双拳紧握,阴森森的走过去。突然,那些不能的士兵一下摔在地上,唉声连连,廖国岩脚步一顿,眼角笑意满满,又立马快步上前去,蹲下问其中一个士兵:“怎么样,可有感觉不适”
“无事”
他摸着身下道:“就是屁股痛。”
廖国岩哈哈的开怀大笑,这一刻释放了心里所有的担忧。
“副将”
一个士兵脸色严肃道:“浓儿姑娘拿走了凉州布防图,说要拿什么启瑞祥,说这个启瑞祥就在川印盆地。”
廖国岩迅的走进屋内,翻看放凉州布防图的位置,果然空空如也,他一拳砸在书架上,高声吩咐:“快拿笔墨来,传信于主上。”
大殿,廖国岩全身冰凉,明明是夏季,却似身在冰天雪地般,原来浓儿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拖时辰,这时只怕她都已经出凉州的地界了。这凉州布防图丢失可比什么夫人找不到的事大多了。廖国岩又想起关于神灵离开顾倾城的其它说法,难道真是启瑞祥,可这启瑞祥几年都没有消息,到现在他是生是死的说法都不统一。既然浓儿敢这么说,那现在敢肯定他是活着了,难道神灵现在倾慕的真的是他。
“廖副将”
黎老大人来得急,衣领都是歪的:“什么事,这么急?”
“浓儿姑娘拿走了凉州布防图”
廖国岩道。
黎老大人一口否决:“不可能,那东西对她无用。”
“对她是无用,可对其他人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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