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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暗淡,洒在地面灰暗、朦胧,模模糊糊的但还是看得清交错的墙壁,有两个人慌慌张张的沿着墙角小跑。
幽静的巷港,微微扑面而来的凉风,显得很是阴森。浓儿有些害怕,拽着文芳的衣袖:“小姐,要不我们回去吧,要是太太现我们偷跑出来,非打断婢子的腿不可”
文芳又怎会回去,此时,心中的激动与喜悦,与这灰暗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反差,就算是真的地狱,有妖魔鬼怪,也有勇气走过去,只因在走一段路程后,就能解救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了。
文芳不理会浓儿,加快脚步,果然看见转角处有个人躺在那儿。
文芳很担心,提起裙摆,卯足了劲儿的跑过去。
这样不雅的姿态把浓儿急的直跺脚,且也不得不追着文芳跑过去。
他满身是血,衣裳已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躺着的地板上也到处是血,甚至是伤口也还在流血。他脸色惨白,双眼紧闭,看起来虚弱至极。文芳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想起书中描写他这次所经历的苦难,眼眶又不自觉的红了,就像当时阅读作者描写的文字一样,读一篇哭一次。只是文字形式的表示远不如自己亲眼所见到的让人心痛。
浓儿看清地上的人,吓了一大跳,连忙左右观看,然后轻声对文芳说:“小姐,快走,有人来看到就麻烦了”
“浓儿,我要救他”
文芳异常坚定
浓儿吓得脸都变形了:“小姐,看这样就知道这个人活不成了,不能救,快走,不能惹麻烦”
浓儿拽着文芳就要走,文芳蹲在地上,双手拉着浓儿,祈求道:“浓儿,你帮帮我,我要救他,你帮帮我,好吗?”
浓儿有些心软,顾虑的说道:“要是让太太现了…”
“不会”
文芳立马打断浓儿的话:“不会,我不会让任何人现的,浓儿,你帮帮我好吗”
文芳眼眶通红,泪水蓄满着眼眶,彷佛下一刻就要滴下来。浓儿心软了,点点头,一起架着地上的人离去了。
文芳望着床上躺着的他,回想起书中写他能活下来,是因为有人看到他长得好看,就把他捡来,卖到不干净的地方,在那里被人医治好的,也是他受苦受难最多的时候。
浓儿看着呆的文芳说:“小姐,若是不医治他还是会死的”
文芳听不得他‘死’这个字,有点急又迷糊的说:“对,要医治的,我去找医生”
说着就要往外去。
浓儿不懂‘医生’是什么意思,但看出文芳要出去找人,便拉着文芳轻轻的说:“小姐要怎么说,为什么多出一个大男人来,若是太太知道了,岂不是整合她的意了”
是呀,文芳来这里不久,但也知道自己与太太的恩怨情仇,听说自己娘亲抢了太太的正妻之位多年,太太是熬到自己娘亲逝去才能被称为太太的,且自己娘亲那会儿对她也是苛刻的,她恨自己似乎也很合理。
文芳想了想,不能明着请医生来看他的伤势,只有想别的办法了。
想想,那要怎样才能让医生开药,只有有人受伤了,一个能让医生光明正大的来开药的人受伤了,对呀。
文芳猛然转过身,对浓儿说:“我想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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