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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中原中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眼罩被泪水和汗水打湿，黏在眼睛上，他却一瞬摘下的念头都没有，反而庆幸有着这个，这样就可以欺骗自己只是一场梦，一次放纵，不需要任何思想。

他轻喘息着，放任了身体的软弱，作出依恋的举动。

太宰治缠绕在中原中也身上，分明从始至终他都占据着主动，是绝对的掌控者，可表情却是那么的可怜，好像个被拿走宝贝的孩子，即便试图讨要，也只能用哭闹作为手段，徒惹大人厌烦。

“太宰。”

中原中也哑着嗓子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语气轻松，用着不自知的态度轻飘飘的问道：“仔细想想，从去医院那天起，你的态度就一直很奇怪，因为什么？我想不出来。”

太宰治紧盯着一片黑布，这是中原中也的眼罩，他本应紧盯着中原中也的眼睛，好从中看出点什么来作为回答的作弊妙招，但之前因他的怯懦而将其蒙住，此刻竟也心生畏惧而不敢解开。

在他眼中，中原中也忽然变了，说不清那是成熟还是什么，只是气息冷峻了起来，整个人带着一股坦荡的强大。

太宰治好像看见了尾崎红叶凛冽的刀刃。

汹涌的妒火积在太宰治的眼睛里，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喷洒着毒液：“想要？当然是中也做我的狗，时刻侍候在我身边，我像吃螃蟹就给我剥蟹肉，想睡觉了就给我暖床，每天回家都要穿着女仆装面带微笑的说欢迎主人回来。”

“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会开心吗？”

中原中也终于发出了真正意义上的叹息：“就好像现在，你也没有在笑吧。”

太宰治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不寒而栗。中原中也终于醒悟了过来，这时他是自己的搭档，而非是某个能够任意摆弄的玩具，搭档间的了解是相互的。

太宰治知道，但他不相信，他不信混乱着的自己能够被中原中也看透。

所以他继续用惯常的语气调笑：“中也还有力气说话，说明我不够努力，当然还不是笑的时候。”

“你这个混蛋！”

中原中也咒骂了一声，从鼻腔里发出一计冷嗤：“有些人混蛋是因为他自己想做个人渣，而你混蛋是因为你不仅不知道要什么还害怕得到它。”

太宰治的脸忽然抽搐了下，眼睛锁在中原中也的脸上，他有预感，接下来的对话至关重要。

“你来选择，双黑的存亡，要我离开吗？”

中原中也一字一句，咬字清楚的说出问题，他能感觉到身边太宰治瞬间紧绷的身体，但是却也无暇去嘲笑，眼罩下的眼睛紧闭，无声的透露出他也在紧张。

我来选择？

我有的选吗？

太宰治被中原中也过分冷静的语气所激怒，紧抓着他的手臂，一句句质问在喉咙里打转，但到底是一个音都没敢发出来，只一双中原中也看不见的鸢色眼睛透着愤怒的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