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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子不语（第2页）

而且他说顾衍行如果愿意离开，他自己就会离开，那么是顾衍行不愿意离开？可他的大脑确实是受过损伤的痕迹，心理也确实有疾病，这都不是装出来的。

季归峤想了一阵子，进入大门，昆叔这才看到她：“怎么了？刚好像见你匆匆跑出去。”

“没事，昆叔，以后那个人再过来，你能帮我留意一下吗？”

“啊？就过来看衍行的那个？”

“嗯。”

“好好好，没问题。”

昆叔点头答应。季归峤对昆叔道了谢，这才往一旁的食堂里面走。

季归峤再次进入后院，石桌旁边已经只剩下顾衍行一个人了，他倒是很乖很安静地在本子上画画。

季归峤以为他又在画自己，可走过去才现他的神情似乎不对劲，他耷拉着眉眼，拿着铅笔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在一张纸上画圆。

他已经画了很多，笔迹很重，他的大拇指微微有力，指甲尖都有些白。

季归峤见着，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坐到他旁边，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顾衍行？”

顾衍行听着她的声音，手上的动作终于停顿，季归峤看了一眼，纸张有的地方都被他戳破了。

他昂起头，眸光看向季归峤，原本气恼的眼神充满依赖，他扔了手上的铅笔，伸手握住季归峤，将脸埋进她的手背之中，轻微蹭了蹭。

季归峤看着他的模样，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一只小猫。

“顾衍行，你怎么了？”

“……坏，坏人，来了。”

他声音很低，透着一股不安。温热的气息蔓延到手背，季归峤听着，才明白过来，他话中的人，是那个人。

“好了，没来。乖乖坐好。”

季归峤哄着他，柔声安慰。

顾衍行很乖顺地坐直了身体，季归峤将筷子递给他，将餐盒放到他跟前。

眼见他乖乖吃饭，季归峤看了一圈，小慧都不在附近玩，她问向顾衍行：“小慧呢？”

“……吃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