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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字迹能模仿,习惯微末处是难改的。
谢离端正起:“你知道谁会临你父亲的字吗?”
魏恪陷入沉思:“我有临过父亲的字,还有就是师爷?有时会帮父亲抄些卷宗。”
他蓦地瞪大眼睛,切齿道:“师爷!就是他指证我父亲通敌的。”
谢离无语,白了他一眼:“看到信件的时候不说。”
魏恪愣住,无措地说:“那时没想起来。”
“我还以为你复案心切,应该在心里反复思量呢。”
魏恪低头嗫嗫道:“大多时候都在想着怎么活下去,不敢分神。”
这下轮到谢离愣住,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开始看起师爷那部分的判词。师爷虽作了指证,还是遭逢几年牢狱之灾,出狱后早就失去踪迹。
其实只要找到师爷,能让他出来推翻供词,一切都迎刃而解。
不过魏恪这些年遭遇那么多暗杀,想必做伪证的师爷恐很难幸免吧。
但现在好歹能确定魏大人真的是被冤枉,给了他一记定心丸,回去可以跟太子说说。
谢离将东西放回匣子,准备带回去给太子看。
却不想离开时被廷尉右监阻拦:“太子妃,卷宗不轻易离室,您莫要为难臣。”
谢离利落地拿出太子给的令牌:“如果本宫以太子的名义借用呢?”
廷尉右监尬笑:“太子自是可随意借用。”
谢离挑了挑眉,收好令牌,抱着匣子往外走。
晚上,谢离敲开林沂的房门。
林沂抬头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怀中捧着匣子,“你怎么把卷宗拿出来了?”
“给您看呀。”
谢离将匣子放到桌上,取出里面的东西。
“我有说要看吗?”
“都拿回来了,看看嘛。”
谢离把发现异常的地方指给林沂看,“虽然只是一个很微妙的差异,但至少能说明二者不是一个人写的。”
林沂只扫了下便挪开眼,淡淡道:“我倒觉得只能说明魏卓是个相当缜密的人,通敌书信故意留出破绽,日后若是被人发现正好可以借此脱身。”
谢离眨了眨眼,默默挪回书信。
可恶,竟然有几分道理。
“可魏卓没有借此脱罪,不正好可以佐证书信的可疑?”
“为什么不是因为有确凿的人证,而导致这个破绽作废?”
谢离不再说话,开始慢吞吞整理匣子。
林沂稍微往后靠了些,恰好将对面人的神情纳入眼底,没带不服也不见泄气,看来有了新的想法。
他勾起唇角,举着奏折敲敲桌子说:“明日便将卷宗还回去,若是缺失什么,本宫可不会替你担保。”
谢离撇撇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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