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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康熙看向垂头站于台下的雍亲王,意味不明道“朕看你像是欺上瞒下”
雍亲王全当无事人一般,张廷玉躬身“小人不敢。”
“那你说说,你那三条船哪里来的”
“臣给荷兰王讲了三年孔孟之道,还有儒家,法家,墨家臣还帮荷兰王修订了几章律法。荷兰王最不缺船,便送了三艘给臣。”
“哼胡沁”
康熙帝冷道“那你船上的东西是哪儿来的难不成海盗也让你帮忙修订了几条律法”
张廷玉道“回陛下,我父亲虽是一品大员,可家中还有几个庄子铺子。我虽是给陛下效力,可也不想娶媳妇的时候,连聘礼都拿不出来。”
胤禛转头,目露诧异。
“荒唐你离京前才14岁,你见过几个大家小姐竟还敢提亲事”
康熙帝半个字都不信,甚至觉得他在诓自己。
“不管几岁,有无见过,小人总是要有成亲那一日的。”
他也不想多做辩解,只从自己袖袋里取出一叠折子呈上“此乃陛下要我带回的货品,与当时交易的现银数量。当时小人便怕有心人猜忌,便将以物易物的明细与购货价格做成了清单。”
梁九功忙接过去呈给当今,他低头抱怨道“陛下此言当真教小人心寒,小人为遮掩那些东西,还自掏腰包买地种了千亩棉花,本想令人将那些棉花都做了棉衣,寒冬时候咱们清军能用上,不曾想”
雍亲王忽然斥道“张二放肆圣上岂容你妄议”
张廷玉依然躬身低头,果然不再多言了。
康熙帝将那账单一点点看完,那上面非但有当时的价格比对,甚至有汉人满人船主作证的签名手印。与一小孩子争长短,竟还输了,他不禁面热。
“起身吧”
张廷玉直起身。
又听上之人问“那你那些货物是怎么来的”
“这三年中,荷兰那些贵族送的。”
雍亲王偏头看他一眼,康熙帝冷笑“你倒是有几分本事。”
少年拱手“陛下,这不算什么,小人沿途回来时,还将雍亲王船上的东西转销各国,很是帮他赚了不少。”
“”
触及近日来越喜怒无常的父亲的死亡注视,雍亲王不慌不忙的躬身行礼“回父皇,当初张二曾来信与臣言,若是遇上海盗,怕是会做出些让步。儿臣不欲令父皇忧心此事,便回信告知他,我那船上的物什便全由他做主,若遇海盗,可舍儿臣之物”
紧接着又补充“若还不成,便与之一战,务必保住重中之重。”
雍亲王话落,康熙帝手里的折子跌落在地,他浑浊的目光死死凝着台下已经不再年轻的儿子,似乎是厌恨,又似乎是质疑。
他抿唇许久,才看向张廷玉“你此去辛苦了,想求什么赏赐”
少年毫不迟疑道“小人想求一道赐婚圣旨。”
康熙帝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什么”
他再道一遍“待小人定了亲事,求陛下给我一道赐婚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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