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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众人讥笑背影留青江亭上忆春秋（第2页）

街道两旁的摊贩子，不断吆喝着，翻炒着，让香味一阵阵的飘向玉石街道上的人流。

叶尽悉对此深恶痛绝，只能让他爹出钱，狠狠买了两份牛杂和炒面筋，对此叶清舟没有说什么，很是识相的满足了。

就这样，京城街边的角落里，多出了二个衣着朴素，手捧牛杂混炒面筋，蹲在地上，满嘴流油的奇异父子。

来往的行人见此，厌恶之情心如言表。

“真好吃，呼呼，牛杂的火候恰到好处，面筋炒的很劲道。还好娘亲不在，要不然她肯定不会让我们碰的。”

叶尽悉啃着面筋，有些感慨道。

“哼！说什么不让吃是为了我们好，不就是怕我们吃了以后就有理由不吃饭吗？”

叶清舟率先吃完，用油纸胡乱抹了抹嘴，有些不忿说道。

叶尽悉点了点头，认真啃着面筋。

“啧啧，不得不说，你娘那饭做的，真不是给人吃的，阿黄看了都摇头。”

叶尽悉猛烈地点了点头，很是赞同，随后便继续啃食着面筋。

叶清舟过转头，虚着眼睛，一脸别人欠他钱的表情看着叶尽悉，很是认真地道。

“我刚刚说的，你千万不要和你娘亲说，要不然你可就要成没爹的孩子了。”

叶尽悉一听此言，顿时停下啃食，转过头，与叶清舟对视，很是凝重地点了点头。

夜以过半，人流却并未减少，父子二人在吃完手上的吃食后，便重新踏上了玉石街。他们并肩挤进了人群之中，再也不见踪影。

京城有一江，贯穿整座城池，水势浩大，却从未见其涨，其名简约，被世人唤作“青江”

。

青江岸边，是两条石板路，每行千步远，便有一凉亭，凉亭并不大，只够四人而坐。

父子俩端坐在一处凉亭的两侧，一个青衫如画，俊俏非凡，一个白衣如雪，脸谱稚嫩。二人相互对视，却并不言语，让这夜，显得格外寂静。

叶尽悉自小便学习医药，极少与同龄人为伴。再加上他们一家远居山林，一年都见不到几个人，纵使叶尽悉后来执掌医馆，但善水镇镇民大多也是无病无灾，与人交谈还是极少。这样的经历和环境，也让叶尽悉很耐得住寂寞，也很喜静。所以就算让他这般对视一晚，他也是乐得如此，只是心中藏的许多问题，没法倾囊吐出。

叶清舟也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主，更何况他带叶尽悉来此，也不为了什么，只是单纯自己想来罢了。

晚风不断吹拂着二人的丝，江水哗啦啦地响个不停。听着江声叶尽悉渐渐有了困意，他终究还是个孩童，今天经历也让他倍感疲惫。最终他眼皮沉重，在也无法阻挡睡意，趴在木椅上，沉沉睡去。

叶清舟见此，站起身来，脱下了青袍，轻轻盖在叶尽悉的身上。随后他坐回原位，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在回忆些什么。

圆月当空，月光斜射，照入凉亭，将叶清舟半张脸照的雪白。他倏然睁开双眼，整个人的气质焕然一变，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

他微微偏头，遥望远处波光粼粼江面上的一座陈旧石桥，语气悠然，低声轻吟道。

“酌酒沾杯勿忘我，星华皎月最为喜；夜半京城人间欢，青江桥畔唯有你。”

“离当年作出这诗，已经过去整整二十来载了吧，可今日我回，却还如昨日无二，当真是时光如流水，不再复风流啊。”

叶清舟感慨长叹，与此同时，远在千里的一片山林，一名一身黑衣，身形窈窕的女子。正抱着一位深度晕厥的少妇，在浓密的林间直线穿行。

林间树木茂密，树枝纵横，却没让黑衣女子停留片刻。每根横挡在女子身前的树枝，无论大小粗细，皆被一股无色的气刃，削成碎末。

黑色丝巾蒙住女子面容，让她多出来一股神秘之感，她微微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妇，眼光柔和，不过随之便冷冽了起来。

“还算姓叶的那狗男人识相，不让我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黑衣女子语气冰冷异常，眼神之中的杀机更是毫不加以遮掩。

“哎，就是可惜了小姐您的亲骨肉，落在那个狗男人手上，不知道要承受多少苦。如果不是小公子没有灵脉，我说什么都要带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