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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灵魂传来结冰的声音，脚底所踩的土地开始崩裂……他几乎完全被这番话给击溃了，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说谎……说谎……你说你做的那些……都是因为你是教师？！只是因为我当时……你才和我在一起？！！那么这一年呢？！这一年究竟算什么？！！”

“很遗憾，我只能告诉你，你是个负担。potter先生……”

snape阴冷的笑了笑，慢慢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我已经很厌烦做你的保姆了。既然alfoy先生已经想起来，那么不论你们如何处理你们的事，都不要再扯上我。请吧，明天的课别迟到了。”

负担？厌烦？！

当harry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地窖时，已经不能思考了。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前方一个熟悉的影子投过来。慢慢抬起头，灰蓝色眼睛闪着连朝阳也洗不脱的哀伤。

dra一把抱住那个完全脱力的身体，狠狠揉进怀里，声音嘶哑的在他耳边低喃：“别伤心，我已经回来了，我已经回来了harry。让我们都忘记这两年好吗？！一切都没改变，都和以前一样……你要记得我们曾经发过誓的。一辈子，两辈子都在一起……”

一滴泪落下来，harry回抱住dra，却不知道自己的泪究竟掉在了哪里，并且碎掉。

“alfoy，我……我不能答应。这太荒唐了……”

“荒唐什么？！你看你根本就不想挣开我！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我……我不能！”

“有什么不能？！哈，又是为了harrypotter，那个已经得到一切的大英雄！！我不爱他不爱他！！连你也是为了他而拒绝我，我恨他！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住口alfoy！你根本不知道你们是经历了多少才在一起的，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而且，我不能背叛我的朋友……”

“即使你也爱着我？！”

“……”

“granr……不，herione，求你，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但请你相信……我已经忘了harrypotter，已经忘记了啊……为什么没人考虑一下我的心情？”

“……不要再说了……”

背靠石墙沉默的站立着，没有声音没有动作，连耗子也不避开他，就像对待一具已经了无生气的尸体。

哈，原来如此。

dra喜欢上herione了啊……而且herione也喜欢他。这么说，只有我是多余的了，是吗？

看看他昨天喝恢复剂时的厌恶表情就知道了，他根本就不愿想起我。我们一味逼他做这做那，却是很自私的，因为没人考虑到本人的意愿。herione也是因为我才不敢说出心里话……已经多久了？治疗期间？还是我们仍在交往时，甚至交往前？

他们很合适，只要我消失的话……

“你在这里干什么？harry？干什么靠在门边？不进去吗？你的脸色好难看！”

麻木抬头看着红头发好友，摇了摇头，慢慢走开。身后ron莫名其妙的朝屋里看，愣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愤怒的大吼。herione惊慌的呼叫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harry不知道自己已经转了几道弯，走到哪里来了。

“前面是禁地之一，进去的话就会被你巨人朋友的宠物吃掉。当然也许这能够让学校清静一些，但我碍于职责必须提醒你。如果仍想那么做，请挑我不在的时候，potter先生。”

他听不清身后传来的低沉声音究竟在说什么，却依然停住了脚步，并慢慢回头。黑发教授站在身后不远处看着他，没有表情。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snape伸手过来扶住了他的肩膀。原本以为那双手也该是很冷的，原来却暖得令人安心。

当他坐到snape的房间里，看着壁炉腾出火焰之后，眼泪突然不受控制的噼啪掉了下来。

snape看着壁炉中金黄的火焰，不知不觉想起了第一次把那个男孩带到这里来的时刻。

原本没打算让任何人涉足的领域，却收留了一个自己很讨厌的人整整一夜。然后就是两夜三夜四五夜最后一整年。

是因为那双过于麻木，几乎快看不到绿色的阴暗眼眸吗？他曾经也看过类似的眸子，从镜子中看到的，在他也像那个男孩那么大的时候。

绝望和哀疼掩盖了一切，即使因为自己的眼眸本来就是黑色不容易为人所察觉。而明亮的绿色被染黑则是能很轻易看出来的，也让人更加心寒一些。所以在对视一会儿后他上前揽住了对方单薄的肩膀。否则的话那男孩看起来真像快掉下去了，掉到无底深渊里。虽然他曾经从那里面爬出来，却不能断定别人也能。

potter之前一定没有哭，所以在安心后蹲在壁炉前哭了一整夜。泪水没能洗涤那双眼眸，翠绿混上血丝，在snape眼里看来，那仍然是黑的。

有那种眼眸的人最容易做傻事。所以第二天一下课，他就找到了绿眼睛男孩将他带到自己房间。那个昔日的小英雄什么也不问，也不说话，蹲在壁炉边看着地面，然后打盹，睡着。snape没有去动他，因为有过根本睡不着的经验。既然已经睡了，施个温暖咒就是。

然后两夜三夜四五夜……都是这样睡着。手环着膝盖头枕在上面，原本是很不舒服的姿势，男孩却是一天比一天睡得更安稳。炉火灿金色的光芒把乌黑发梢染得透明，连睫毛都像是玻璃做成的。小英雄的坚强完全不见，这样的harrypotter看起来简直像个婴儿……当snape发现自己已经看他看得太久时，连忙转过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