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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旭窘迫地：“教训过了。”

  回头后，陈吉月整理资料，对她吩咐了别的：“下午五点有会要开，抓紧把工作做了。”

  冬旭点了头。

  几分钟后，她抽了时间去厕所，在脖处扑盖了几层遮瑕粉底液，看遮好了，才松下一口气。

  *

  午饭后，冬旭去阳台观景散心。

  头顶阴沉的乌云天，像要下雨的样子。

  乌云聚散不定，她仰看着，只有两件事萦绕：她跟他们上床了、欠钱还没还。

  慢慢有人过来，脚步声轻缓。

  冬旭没注意，直到一阵说话声传来。

  “今天居然迟到了，这还是今年第一次。”

  何靓夹着烟，晃了晃。

  看向他，眼里打趣：“昨晚去快乐了？”

  男人的声音缓而沉：“熬夜做招商策划，是挺快乐。”

  何靓就笑：“小泊总，个人情况藏真深啊。”

  看着他颈上的抓痕，又低声问：“公司的还是外面的？”

  6泊：“没有谁。”

  何靓笑着重复：“没有谁…”

  冬旭耷低眼，心像被猫挠了一下，隐隐痒。

  6泊静了小会儿，说：“下个月博览会预约了吗？”

  何靓抽了一口：“这事儿交给陈吉月了，她更熟。”

  6泊：“好。”

  冬旭尽量视若无睹，他们谈他们的，她想她的。

  烟飘来了，丝丝烟味窜鼻，再又渐渐加重，还有几缕香水。他们的气息。她卡住了一点呼吸，缓缓再松开。

  何靓：“少抽点烟，年纪轻轻。”

  空间沉默了一小会儿。

  6泊：“有老婆就戒。”

  这话消失时，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察觉有一道目光深深嵌在她身上。

  等她看去时——没有。

  他的目光只是轻轻落在地上。

  *

  午休睡了个满觉，身体才恢复一些。

  冬旭挨到了五点开会，拿着笔和本，随人群进到会议室。

  长桌会议，只容纳二十多人，品牌部和市场部的人刚好坐满，讨论下一季度的假期促销提案。

  6泊早在左边位坐下，耷着长睫深思，长颈直背，俊得出色。黑色衬衣整洁，隐隐显出胸肌。

  他坐在严肃的领导位，无声散一种沉沉的权势。

  这样的冷峻感令她陌生。

  冬旭默默坐在靠后位置，其他人走进会议室也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