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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玉一听,眼前都黑起来。他闭著眼深吸了几口气,两手紧紧的抓著扶手,睁眼厉声对严吉说:「原来什么?大爷就是著人处置了革命党,知道吗?别忘了你的荣华富贵都是怎么来的。」说著站起来,就往后院走回去。
李顺睡了一会就醒了,他酒醒过来见温庭玉不在身边,就要下地去找。他才坐起来,就觉得头里疼痛,抽了口凉气。他刚抬手扶头,就听见有人快步走过来说:「你的酒倒醒得快。」
李顺觉出温庭玉温凉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这才笑起来说:「你不跟我身边,我哪睡的踏实?」
温庭玉笑起来,轻轻拍了一下李顺的额头说:「满嘴酒气,醺死人的,你可别说话了。」
李顺抓著温庭玉的手,笑著哈了过去,醺得温庭玉偏过了头。他偏著头坐了一会儿,突然又转过来吻上了李顺的嘴,手伸进他的裤子揉著他的分身,身子靠过去,一下把李顺压倒在炕上。
俩人在床上翻滚著把衣服都脱了,温庭玉趴在李顺的身上,半舔半吻的挑著李顺的突起,两手伸下去,轻轻揉弄著李顺的分身。李顺的手从他的腰上滑下去,扩著他的后庭。
温庭玉一边轻轻呻吟著,腰也摆动起来,或前后或左右的在李顺身上动著,下体蹭过李顺的下体,磨著那铃口,磨得李顺越涨越大,在就要忍不住的时候,突然温庭玉一推李顺的身子,滚到了一边。
李顺刚一楞,转头看温庭玉浑身透著粉红,咬著嘴唇看著他,一下撑起来,把温庭玉的两腿向上折起。他见温庭玉的瞳孔突然收缩,知道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把他的两腿搭在自己肩上,分身对上了他的菊口,轻轻推进去,又低头吻著他说:「庭玉,是我,别怕了。」
温庭玉一听这话,眼泪一下涌出来,两手从腿中伸出来,紧紧抱著李顺的颈项,嘴也用力的吸吮著他的舌头。
李顺也不知道温庭玉今儿晚上怎么那么有兴致,拉著他做了一次又一次。冬天夜长,温庭玉一直到快后半夜才筋疲力尽的躺到李顺怀里。李顺抹著他的眼泪说:「又不是没下次了,虽说你身子快好了,也得注意著点。你看看,哭成这样,我都不计较以前的事儿了,你还计较什么?」
温庭玉越听哭的越厉害,又想起李顺醉酒的话来,一下咬上李顺的肩。李顺突然被咬上,‘嘶’的一下抽了口凉气,只当温庭玉是为以前的事难过。他也不好说什么,知道以前的事就算说的再清楚,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看开的。
李顺拍著温庭玉的背,嘴里轻轻的哄著。温庭玉这次是老实不客气的咬,直到血从李顺的肩头涌出来才放开口,舔了舔著那个伤口,终于开口问道:「顺哥,你最近和革命党打没打过交道?」
李顺觉得肩头剌痛著,连带酒醉的头疼也被带了出来,做了一晚上的劳累卷上来,抱着温庭玉迷迷糊糊的说:「革命党?我跟联兵处,天天都跟革命党打交道。」温庭玉紧紧盯着那个牙印说:「那七月的时候呢?」
李顺闭著眼睛随口应了两声说:「七月?啊……大师兄进了革命党,我还忘了跟你说这事了。」
温庭玉听到这话,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他定了定神还想再问,却听见李顺的呼吸声均匀的传过来。他听著李顺的呼吸声,叹了口气,两手紧紧的抱著李顺的身子,心里转著林玉堂的话,一夜无眠。
第二天李顺起来的时候,头里还是刺痛的。他抬手揉了揉太阳,觉得身边温庭玉转了个身,转头要看过去,却听见温庭玉均匀的呼吸。他摸了摸肩上已经结了血痂的牙印,叹了口气,又看见温庭玉脖子上昨天晚上留下的痕迹,不舍的用手摸了摸。他头低下去,吻了吻温庭玉细致平直的肩膀,手从背后抱过去摸了摸他的手,见是温的,这才下炕穿好亵衣,又替他掖好被子。
李顺看了眼半灭的火盆,走出去叫人换了。天才擦亮,冬天的早上总是特别的冷,他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觉得头里清醒了不少。李顺动了动手脚,拉著树枝悠了起来。他的左腿是小时候接骨没接好,短了右腿一小截,虽然使得上劲,但终究是下盘不稳,所以从小就练著上身。
李顺一边悠著,脑子里想起了昨天晚上温庭玉的话,心底下总觉得不祥。温庭玉平日从来不管外面的事儿,晚上却突然问他革命党的事。李顺心里琢磨起来,温庭玉还特意问到了七月,可七月里的事情他做的极隐秘,按理没人会知道。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只以为温庭玉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但这事儿他也不怕漏,高宝贵已经到了南方,八月中就给他报了平安。如今这世道,没凭证的事儿是怎么也扳不倒他这武将的。他吊著转了个身,面对著正屋的窗户,想著里面温庭玉还在睡。温庭玉平日和他一起起来练功的,今天是大概是累坏了。李顺想了想,终究打定主意还是小心为上,先去查查是不是真的有人把消息漏了出去,等晚上回来再安温庭玉的心。
温庭玉等李顺起来走了出去就在被子里穿好了亵衣。他一直听著李顺练完功夫进来,坐在炕上摸著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又起身换好衣服出去。温庭玉听得李顺走到院子里了,他一下坐起来,跳下炕就追到了正屋门口,正见到李顺的背影消失在那道垂花月亮门外。他站在门口看著外面发怔,听见四儿急著跑过来说:「爷,您怎么连鞋都不穿就下地了?回头再冻著。」
温庭玉听见四儿说,这才觉出冷来。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回去,又转头对四儿说:「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跟你说。」四儿听见这话,心里咯登一下,但只应了一声,转头叫外面的人做早饭,又跟着温庭玉进了屋里。
他一进去就看见温庭玉坐在炕上,炕上摊着一叠银票。他愣了一下问:「爷,您这是……」
温庭玉看著那些银票说:「四儿,你也知道玉堂都传过什么话给我吧。」
四儿点头说:「都是我传的,当然知道。爷,是不是林大爷……」
温庭玉叹了口气说:「昨儿林二爷让我今天早上上他们府上去,只说要是不去,顺哥的人头恐怕不保了。」
四儿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明白昨儿晚上温庭玉把他和严吉叫到一起问话的意思。他自然知道进了林府的后果,抬头说:「爷,这事,你不能不让大爷知道,这林府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温庭玉咬著嘴唇说:「事关顺哥的性命,我说什么也要过去看看。他要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去的。玉堂不在北京,我也不会在林府多侍,定是赶著被送去南方,指不定今儿晚上就被送走。顺哥回来了,你把我的话告诉他,再让他稍安毋躁,先把自己的事稳定下来再去追我,这去江苏的路长著呢。」他点了点那些银票说:「我身上带著银子,指不定自己就能逃回来,就算逃不了,说什么也会叫人传信儿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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