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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面上看来这个可能性很大,但靠臆测是破不了案的,反而会卡在某个死角。”
乔崎的目光转向那条蛇,表情晦暗,“从目前的线索来看,和这件事有一定关联是肯定的,我对宫静也不算太了解。”
谈及此,她揉了揉鼻梁,“先从那四个人下手。”
李群有些担心:“小郑那边……”
“虽然这些都是废话,但关键还是看他自己怎么对待。”
乔崎的语气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哎,摊上这事儿……”
李群念叨了一句,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复转向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的席川,“小席,我上次听队里的人说,你可是深藏不露的类型,怎么样,这次有什么看法?”
乔崎扶额——又来一个。
席川这次没有打官腔,反而老老实实地说:“我对那条蛇比较感兴趣。”
气氛骤然变得有些冷。李群有些不明所以地打着圆场:“嘿嘿,你们和尸体打交道的喜好就是特别哈。”
“不。”
席川纠正她,“这和我的职业没有半点关系,我的意思是那条蛇是我关注的对象。”
乔崎:“……你们还是停止这种对话比较好。”
她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和以往一样默契地朝她这边看来,两人无声地对视着。李群见状,突然觉得自己当了电灯泡,打着哈哈就走去忙自己的事情。
“我后来听郑恒远说,宫静去做引产手术那晚,你在场?”
乔崎眯眼看他。
席川对这件事根本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去朋友家聚聚,偶然间碰到了。”
“那当时她有任何异常的表现吗?”
乔崎特别公事化地发问。
……她这是,在审问他?
有意思。
席川伸出手,长指捏住下巴,轻笑道:“我猜应该是正室知道她的存在而她的另一个同伙又开始盘算着离弃她,所以她的表情才一直很……”
他微顿,找了一个成语,“如丧考妣。”
乔崎蹙眉:“宫静不是那种情绪会太外露的人。”
而且“如丧考妣”
这个词……席川对她的意见好像很大?
席川的嗓音变得低沉起来:“一个失去孩子和情夫的女人,在正室的威胁下,脑子里要不想的自己如何悲哀,要不就是——反击。”
他的表情正经起来,继续道:“当晚手术后,她坚持回家,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死亡的气氛中。那个时候,我就预见到她现在的命运。”
作为和尸体打了多年交道的人,他对死亡的味道尤其敏感。
闻言,乔崎看向他清俊的脸:“那你认为她会反击吗?”
席川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一抹笑意,他没回答,只是俯身凝视那条蛇:“漂亮华丽的东西总是有很多人觊觎,在争夺的过程中,难免会头破血流、生命难保。”
那条蛇看见他放大的脸,顿时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攻击性,只是碍于隔着一层玻璃,它只能徒劳地朝他示威。
乔崎面带深意:“如果是你,你会愿意做这样的罕物吗?”
他直起身,摇头:“不,你问错了方向。你应该问——‘你会为了这罕物而头破血流吗’。”
“我当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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