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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第3页）

不分席，意思不就是一家人？

苏莺莺一直站在座位间的过道，直到身边有一位大爷对她说话，她才回过神。

那大爷好心提醒她：“姑娘，那边有个座位空着呢。”

“谢谢。”

苏莺莺迈开步子的一刹，才发现自己难过到差点没有力气迈腿走路。

她坐到那空位上，想听一会儿戏冷静下来，可总是控制不住想抬头，想看看楼上的几位贵客。

戏台上的唱着欢乐的喜剧，一段段有趣的唱词令台下观众捧腹大笑，然而苏莺莺却笑不出来。

终于，在戏曲唱到花旦与小生一拜天地之时，她忍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

原来连戏文里的故事都这样，门当户对的婚姻总能皆大欢喜，而门不当互不对的结局常常是悲剧。

苏莺莺又抬头望了眼楼上的贵客，那位小娘子裙衫飘逸、面若桃花，和祁玉坐在一起，恍若金童玉女。

良久，苏莺莺才收回视线，或许，真的是她奢想太多了。

……

外面忽然间狂风暴雨，路上行人纷纷找地方躲雨，唯有一位少女似乎不怕淋雨，跑过一条条长街、踩过一片片冰冷的水塘。

苏莺莺一路冒雨跑到秦府。

这次她没有那么幸运地碰上熟人，在秦府的

下人进去通报的时候，她足足在门外淋了半个时辰的雨。

没办法，因为下人就算路途中没有停顿，也需要先去向秦家的当家主母或者秦老夫人请示，若秦夫人或秦老夫人正好有什么事在忙，等候的时间那就更长了。

还好，秦夫人同意让她进来，也让下人带她去秦欢的闺房。

秦欢正在作文章，丫鬟去开门后，她见苏莺莺浑身湿透地走进来，吓一大跳：“你怎么淋雨了？”

她立刻搁笔，亲自翻出一身干净的衣裙，递给苏莺莺，“来，先换上，别着凉了。”

苏莺莺鼻子一酸，接衣裳的手随着双肩一起微微抖动。

她看着秦欢，忍不住呜咽道：“秦师姐，我要回江州，我现在就想回江州……”

秦欢怔了怔，随即轻轻推苏莺莺到屏风后面，“回就回呗，哭什么，听我的，先把湿的衣服换下来。”

苏莺莺抽噎着点头，照秦欢说的，先换上一身干衣裳。

不等她完全换上，秦欢就问她：“你怎么突然冒着雨过来了？还说现在就要回江州，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

苏莺莺失魂落魄地从屏风后走出来，顿了顿，道：“祁世子可能要和长宁长公主定亲了。”

秦欢沉默一阵，走上前，张开双臂抱住苏莺莺。

“长痛不如短痛，心里憋得难受，那就都哭出来吧，免得日后常常念起。”

秦欢斟酌着开口，希望能安抚到她。

她说完之后，苏莺莺便在她怀

里泣不成声。

痛哭许久，苏莺莺才缓了口气，一边轻轻抽噎，一边倾吐着近日的烦心事：

“我家里可能也出事了，我不回去不行，可是……我一无过所，盘缠也不大够，师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没用啊……”

秦欢叹了口气，“京城离江州路途遥远，路上盘缠少不了，这岂是你一个十五岁的小娘子能解决的？别忧心了，师姐情愿帮你。”

“可是没有过所……”

苏莺莺怔怔地看着秦欢。

秦欢笑了一下，眨眨眼，“过所的事，我虽然帮不了你，但在这秦府里是有人能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