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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月和往常一样,在楼下溜了一圈,回来洗完澡就关门进屋,不再出来。
这几天高温,晚上没一点风,顾景航躺在床上出了一身汗渍,热得心里焦躁不安,瞧着乔婉月紧闭的屋门,犹豫再三,他还是起身下了床。
乔婉月正躺在床上吹着小电扇惬意着呢,被敲门声吓了一跳,顾景航该不是现她在偷偷吹风扇了吧?
要是真被现,风扇来源不太好解释呢。
她赶紧拔掉电源,将风扇藏到被子里,气势汹汹地拉开屋门,没等顾景航出声,就来个先制人。
“大半夜敲门干嘛?”
顾景航看她额头干爽,连一滴汗渍都没有,心下觉得奇怪,好言好语地关心道:“这两天温度高,你打开门窗睡吧!通风一些,避免中暑。”
乔婉月暗暗松了口气,却不领情:“不用,我怕你半夜会偷摸着进来图谋不轨。”
也不管他突然黑下来的脸色,乔婉月一把关上屋门,插上电继续吹着小风扇睡得香甜。
屋外,顾景航就没那么滋润了,亦或者说是整个家属院,就没谁睡得这么舒坦。
物资匮乏的年代,电器类的东西物价昂贵,一台电风扇要一百多,便宜的还要七八十元,普通人一个月工资才二十左右,一家老小吃喝后剩不了几个钱,买电风扇要钱,扇风扇要电费,真没谁舍得用。
有的人耐不住热,半夜跑到楼下用凉水冲澡,更有人干脆拿着竹席睡院子里,唯有乔婉月睡得舒适,还做了个美梦。
早上顾景航出门时见乔婉月还没起,以为她真被辞退了,也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有点小窃喜。
乔婉月起床时,已经早上七点半了,洗漱一番,先去木工那里拿了招牌。
木工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瞧见她来了,就将招牌从屋里头搬出来:“我昨晚上熬夜给你做出来的,你瞧瞧满不满意。”
“满意满意,大叔,你这手艺果然不错,我就知道没找错人,下次我开分店还找你来做招牌。”
乔婉月逮着木工一顿夸,把他夸得心花怒放,瞅见他脸上皱子都笑成一团,乔婉月故作纳闷:“哎呀,这招牌这么大,我一个人不太好搬呢。”
木工被乔婉月夸得正开心着呢,听她这么说,想也没想,张口就说:“这好办,我这里有自行车,我帮你送过去。”
“好嘞,谢谢大叔。”
乔婉月眉开眼笑地联合木匠一起将招牌放在自行车后座上,木匠在前面推车,她在后面扶着招牌。
她这招牌做得十分简单,其实就是一块木板,上面刻着两个大字:【医馆】外加一个十字标识。
二人合力将招牌放到门口,乔婉月也没挂起来,直接靠在墙边,看得木匠嘴角直抽搐。
“小姑娘,你就打算这样摆着?”
乔婉月点头:“对呀。”
顺手拿出钥匙打开门,回头对木匠脆声说:“大叔,谢谢你了,你去忙吧!回头我有需要啥物件,再去上你那里买。”
木匠朝着里头瞅了一眼,嘴角抽搐得更厉害,纳闷道:“你这啥也没有,用啥给人看病?”
里面光秃秃的连个木板凳都没有,木匠活了一把年纪,总算是领教了啥叫家徒四壁。
乔婉月尴尬地龇着大牙:“我这不是还没赚到买家具的钱么?回头赚了钱,缺啥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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