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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

圓盤消失，地上只留一個於緲，顧念上前，將人一把薅起來，「於緲？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還不是6游川……」於緲眼看著有進氣無出氣，卻用唯一完好的眼睛盯著宋挽星，「我全告訴他了，我告訴他你是怎麼被周政升活活掐死的，那個時候，什麼話都說不出，拼命想要呼吸一口氧氣，又掙脫不開，只能慢慢憋死，他聽說後就瘋了，瘋了一樣打我。」

顧念把他往地上狠狠一摜，「我看你才是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猜6游川當時在想什麼？他那麼愛你，他知道你死在他父親手裡，他會不會怪自己？會不會很難過？會不會很後悔？」

宋挽星臉色凝重，學著顧念的動作，一把薅起於緲，「6阿姨的事你也跟他說了？」

於緲一怔，再開口時萬分後悔：「哎呀哎呀，你說得對啊，我該把殺死6虞的過程也告訴他的，那是他媽，6游川要是知道他媽被一根魚線吊在十樓的窗外，搖搖欲墜，無人來救，你說他該瘋成什麼樣？」

宋挽星鬆了口氣，把他往地上狠狠一摜。

於緲殺死6虞的時候他也在，他想過辦法阻止於緲，他呼喊，嗓子都喊啞了，他爬到窗外，想將6虞救進屋內，卻一次次從窗邊掉下去。

他早已死了，死人是不會覺得疼的，所以他迅站起來，再一次爬上十樓。

他心知肚明這樣是沒用的，但萬一有奇蹟出現呢？

直到最後一次，他們一起摔了下去。

那樣的景象宋挽星不願再回想，而這件事永遠不會告訴別人。

「你到底是哪個世界來的瘋子？你到底經歷過什麼？」顧念緩緩搖頭，她現在倒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大環境，才能把一個人逼瘋成這樣？

相比較于于緲的癲狂，宋挽星表現得過於冷靜，「還用問句來引導我想像？少pua我，我再也不會信你的鬼話了，就算你都告訴6影，等世界恢復，他也不會記得任何事，痛苦只是暫時的，很快就好了。」

這時顧念撓了撓頭：「呃那個……」

宋挽星朝她看去，「怎麼了？」

顧念：「沒事，沒事，你繼續。」

「好。」宋挽星重轉向於緲，「你說6影瘋了才把你打成這樣，我看他打得還不夠狠，沒把你打清醒，不如我也來幫幫你。」

他沒給於緲說話的機會，第一拳就砸在後者嘴上。

「嘖。」顧念齜牙咧嘴看著，時不時幫宋挽星指點一二，「別打太陽穴啊，打暈過去就不好玩了，打鼻樑是最疼的，疼到說不出話那種。」

直到自己都筋疲力盡，宋挽星才停下來，因為揍得太狠，他的指節也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兩人的血混在一起，髒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