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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中（第5页）

张皓道：“我是带余灰来找夜生活，你们懂个屁。”

这时旁边一辆黑色轿车滴了一下喇叭，余灰笑着把电影票塞到他手上，说道：“我爸来了，先走了。”

于是上车先行离开了。“我们也溜了，拜拜。”

张皓说着便邀着郭兆庆的肩去网吧了。

余灰坐在后座，木然的看着窗前的路灯，车经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在一条斑马线前停下。

一个住着拐杖的老人蹒跚走过。余灰看向侧窗的教学楼，灯火通明。

“风易一中。”

身旁一个男人缓缓开口道。

“是啊。”

余灰点点头，看向大门。风易一中，风易市最好的高中，没有之一，汇聚了全市最好的学生，最好的教师，最好的资源，是每个就读初中生梦寐以求的高中，对余灰这类优等生来说更是如此。考上了一中，就意味着半只脚踏入了重点大学，至少老师们是这么讲的，一中校服，穿着便是一种荣誉，走在路上别人都会另眼相看。

“我有个同事，他女儿今年正取进去读书了。灰，三年后你若能在这读书，就很给我长脸了。”

余灰还未接口，余邵清继续道：“今年高考文科省状元又出在这里，还是可以的。灰啊，据我所知，你们学校每年上一中就5o几个人，你这次的成绩虽说可以稳上，但还得好好努力，知道了吗？”

余灰点点头，笑道：“一中上不去不是还有二中嘛。”

“二中差太多了，你妈妈在那教书我还不懂吗？每年本一上线率撑死才3o％几，重点的不到1o％，学生还难管，不管是学风还是资源和一中是不能比的。你这小子，别为了贪图离家近，给我考到二中去哈。”

余灰道：“知道啦，老爸。”

父亲每次经过都会给他念叨一中多好多好，他虽然心里也清楚努力读书考上一中的重要性，但却还不明晰考上一中的意义是什么？他知道，父亲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也许儿子考上一中可以成为他的谈资，可以赢得别人的尊敬，对于他自己来说，可能考上一中也只是为了赢得老师的称赞，赢得同学们的欣羡，证明自己有多厉害，其他的，他这个年纪还不太明白。

车启动了，行了五六分钟便到了家门口，两人下了车，司机将车开走，保安大叔爽朗的和他打招呼，余邵清笑着点头道：“是啊，去接孩子。”

余灰也跟保安大叔打了个招呼。保安道：“上次那个居委会的事又要业主签名，您等下有空过来一下哈。”

余邵清道：“好好，我等等马上来。”

余邵清把钥匙递给余灰，道：“灰，你先上去，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余灰独自一人上了楼，老妈已经睡了，余灰悄悄走上二楼书房，卸了书包，轻轻取下一本书，伏案细斟。

不知过了多久，余邵清回到家中，“都睡了啊，这么安静。”

余邵清心里琢磨着，忽见二楼仍有灯亮，便走上楼去，见余灰在书房看书，微微点头，说道：“早点休息啊灰，别看太晚。”

说完边走下楼去，余灰道：

“爸，你要睡了吗，我还想跟你聊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