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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想到所有人的目光焦距在楚漾身上的场面,凌意舶又有点不爽了。
他自认为是个大方的人。
可一旦摊上点儿楚漾什么事,他又变得很小心眼。
此时,台上全场瞩目。
闻湛抱起软香可爱的女儿,耐心地哄了两声,抹掉小姑娘奶呼呼肉脸上的泪珠,又蹭过去用脸挨了挨她,小姑娘笑起来。
她没长多少头的小脑袋瓜上戴的蝴蝶结也很可爱。
闻湛向所有宾客展示未来闻家的新一代当家人。
谢崇珩:“俗称二代目。”
凌意舶:“你小点儿声。”
谢崇珩:“哦,我忘了你是n代目。”
楚漾继续:“……”
抱着女儿向所有来宾炫耀的a1pha笑得满足,旁边端庄的闻湛夫人气场并不输他,一家三口对摄影师招挥手、比合影的动作,其乐融融,面上洋溢着装不出来的、旁人挤不进去的幸福氛围,绝对是豪门家庭教科书式的范本。
楚漾静静地看着。
可能他确实没有体验过有父爱母爱是什么感觉,对这种一家和睦的场景看得习惯了,那种空荡荡也就无关痛痒。
谁说家庭不健全的小孩子就一定缺爱呢。
他偏要做茁壮的劲草。
楚漾稍稍偏了偏头,不着痕迹地将目光落在凌意舶脸上。
从回到渝水开始,不对,往前倒推时间更久一点,从上任后乔鸣递过来的行程汇报表看,凌意舶已经将近三个月没有去昙山看过赵镜如。
楚漾从来不劝凌意舶去昙山。
因为他知道,也许最能刺伤一个人的,就是“妈妈”
两个字。
天底下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有的是。
没有参加过资格考试的父母有的是。
台上一家三口的欢乐气氛仍在继续,闻湛邀请家中长辈上台合影,宾客们鼓掌声热烈,再过十分钟即将开始用餐。
楚漾动动嘴唇,刚在想说点什么分散一下凌意舶的注意力,后者却侧过脸来。
凌意舶眼中带笑:“很幸福,是吧?”
楚漾弯起嘴角:“你是说那个小女孩吗。”
“嗯,”
凌意舶抱臂,肢体语言很轻松地舒展,“从小被全家人众星捧月地长大,她一定会幸福的。”
他坐累了,止咬器又有些重量,莫名压得脖子疼。
吊顶追光灯一遍遍扫过宾客席位,映得楚漾眸中似有流星,亮晶晶的:“祝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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