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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宋昭入宫的时间虽然不久,但对于圣意的揣测,她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这日酒过三巡之后,安王、瑞王和祁王结伴离宫,
待他们撤席之后,坐在上位的萧景珩脸色登时阴沉了下来。
他手中把玩着一串八宝蜜蜡佛珠,忽而抬手,用力将它摔砸在桌案上。
巨大的声响截停了乐师的奏乐声,皇后率先起身行至堂下,领着众后妃齐齐跪下,
“皇上息怒!”
江德顺躬身上前,将断了的凤琵琶呈给萧景珩,
“皇上,宫中乐师已经检查过了琵琶的断弦之处。乐师说琴弦之所以会断裂,是因为弦木受潮,加之方才萧常在弹奏的《十面埋伏》又是慷慨激昂之曲,这才会......”
萧景珩横了他一眼,语气森然:
“你是要告诉朕,这件事纯属意外?”
江德顺吓得双膝砸地,“奴才不敢。”
萧景珩道:“这凤琵琶向来都是由专人负责看管,去将看管之人传来。”
他看向跪了一地的后妃,眸中闪着寒光一一打量了她们一番,才叫她们平身起来。
所有人都起了身,唯有皇后起身后又屈膝下去,道: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有臣妾的责任在。臣妾一时疏忽,没有提前派人查看凤琵琶的情况,才会闹出这样的祸事。只是皇上说此事不是意外?”
皇后顿了顿,迟疑地说:“那可就要好好彻查一番,看是谁想出如此歹毒的法子,要算计萧常在了。”
“没人要算计她,此事不过是误中副车。”
萧景珩目光缓缓落在宋昭身上,眼底的寒光散了些,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今日献奏琵琶的,原本只有宋常在一人。要不是她因意外伤了手,现在毁容的人,怕就该是她了。”
宋昭闻言,眼中闪过几分不可置信的碎光。
继而便见她肉眼可见的惶恐起来,自然垂落在身前的双手一直不安地搅动着衣摆,
她想要说什么,却才张开口就将话生吞了下去,
而后怯懦地低下头,身子略有些瑟缩,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娇兔一样,让人不免疼惜。
正此时,却听颖妃忽而说了一句,
“方才萧常在说要弹奏琵琶的时候,臣妾瞧着好像宸妃并不想让她碰那凤琵琶。哎,算来也是萧常在自己福薄,明明都有人上赶着劝她了,却还是劝不住。”
颖妃这话乍一听,好像是在替萧常在的境遇惋惜。
可但凡细品这话里头的深意,就能觉察出一些不对劲来。
她无缘无故念了这么一句,可不就是在拐弯抹角的说宸妃有嫌疑吗?
听起来倒像是宸妃要对付宋昭,结果出了岔子没对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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