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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经想往回走,记者摆出不扒层皮誓不罢休的架式,高文经举步为艰。
记者不停的提问,高文经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觉得比打星际累多了。
“请问高文经先生,您对这次爱心杯有什么看法?”
一记者问。
“我很高兴看到这么多人关心那些因为经济原因被迫放弃读书的人,我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帮助他们,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支持他们,就像支持我们星际选手那样。”
这种问题难不到他,他从小学就经常写这类八股作文,属于任何场合都能对付过去的话。
那记者心满意足,一看就是初入行业的菜鸟。
“请问您就读的学校?”
另一个戴着眼镜的女记将话筒捅到高文经嘴边,手里按着一个不知道是控制什么东西的开关,高文经害怕从那话筒里会射出一个子弹之类的金属物质,他只得老实回答。
“水浒大学,电子竞技系。”
宋江眉开眼笑,自从他揭竿而起占据梁山开学办校来,除了奠基那天有几个零星的摄像机过来采访一下,之后几十年连张照片都没在报纸上登过,他估计最迟明天,水浒大学就该家喻户晓了。
“您是大一的新生?”
“是的。”
“请问您是哪家俱乐部培养的选手呢?”
“没有俱乐部培养我。”
“您是说您不属于任何一家俱乐部?我的意思是您是一个纯粹的业余选手?”
“没错。”
“这太令人惊奇了,您在比赛中两度击败职业选手刘瑞晨,您却是业余选手,您觉得我们的星际选拔人才哪里出了问题?”
“首先我要更正一个说法,星际是‘咱们’的星际,不是你们的星际。”
大家笑。
“长翅膀的不一定都是天使,有可能是鸟人,长须子的不一定都是蟑螂,还可能是界王神,我觉得中国星际界就是把鸟人都当天使看把界王神的都当蟑螂对待才造成今天的这步田地。
记者鼓掌。
“请问您想过当职业选手吗?”
“一直想。”
“那请问您对哪家俱乐部感兴趣呢?”
“现在讨论这个为时尚早,不是我对哪家俱乐部感不感兴趣,而是哪家俱乐部愿意接收我的问题。”
记者笑,他们不信这种水平的选手找不到接纳对象。
“我确实去尝试着去本市的几家俱乐部,但人家都不要我。”
“哦?为什么?”
记者本能的嗅觉认识到这是个卖点,一时都静了下来。
“因为我不是科班出身。”
“请问您被拒绝时候想的是什么呢?”
记者职业病,总喜欢伤口撒盐哪壶不开提哪壶。
获得爱心杯冠军的高文经看起来心情不错,他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所以他有权对着摄像机侃侃而谈,狠狠挖苦那些有眼无珠的所谓星际训练基地。
“我对本市一些俱乐部的鼠目寸光表示遗憾,按一个模式培养出来的选手,如何在对战中出奇制胜?如何取得前无古人的大成就?这就好比园丁剪枝,他往他希望的方向培养小树,他能让管辖的树不拘一格的猛长?都照本宣科了拿什么后浪推前浪?独树一帜这个词肯定不是从路边高矮胖瘦一摸一样的那些树里跑出来的。没有公平竞争的氛围没有自由生长的环境能有气贯长虹的成绩?”
记者没工夫拍手了,他们拼命记录。
“请问高文经先生,据我了解您的apm比较小巧玲珑,您是如何变被动为主动击败那些高apm选手的呢?”
“不干没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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