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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逞强不难。半卧在榻上面对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时,她才知艰难。
司姩大略地翻过一遍,账本上清楚地记录了听音阁大小收支明细,有茶水、小食、胭脂水粉等进货支出,也有日常经营的收入和赊账的记录。每月看下来,听音阁净进账白银万两,不愧为彩銮城第一大烟花地。就这样他还不满意,还要提高收入?果然商人都是贪婪的罢?
可是,他说了会帮忙继续查司府的冤仇。虽然她没有抱太高期望,但有他的帮助确实会轻松不少,她怎么敢冒险轻言放弃这个机会……
脚踝的剧痛又开始排山倒海地袭来——看来在疼痛有所缓解之前,她根本无力分神。只能合了账本尝试入睡。毕竟一百天,时间还算充裕。
待司姩终于可以稍微用力垫着伤脚在屋里来回走动时,已经过去两月有余。她和醉歌红鹤交锋的当日就搬回了自己的厢房,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期间虽有丫鬟们服侍,但万俟宸每晚都会来她的房里,为她上药,然后留宿。完全是把她的房间当成了自己的。
先前几天还算安分,只是抱着她一夜好眠,也不提账本的事情。然而没坚持多久,她就开始领略了那些所谓的新玩法——他居然用嘴给她……任她怎么哭着说脏都无济于事,只听见他掺杂着浓浓q1ngyu的声音,低哑而沉闷:“怎么会?姩儿好香……”
伴着他灵活的舌头不断进犯,羞耻之余只有被掀起yu仙yi的快感和迷离,足上的痛感仿若只有彼时才能消减大半。
好似从灵魂里涌出的渴望都被满足,让她享受,也让她害怕。
夏季渐临,越来越炎热的天气让司姩在床上待不下去,时间也只剩下一个月,于是她午饭后休息了一个多时辰,便决定在屋内的桌台前正襟危坐,让丫鬟磨好了墨,拿了笔铺上几张宣纸,研究账本。然而还没看几页就有倦意上涌。她抬起眼百般聊赖地扫视房内,在看见对面衣柜右侧时起了好奇心。
好像有什么东西悬挂在那里,闪亮着光泽。
她来了jg神,起身半颠着脚挪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只通t透亮的玉笛。微尘并没有盖住它的光辉,她伸手就着红穗摘了下来,走到窗边从木架上取了巾帕拭净,扶到嘴边试了几个音。紧接着双唇微动,一段悠扬的旋律便如溪水般缓缓流淌出来,声声曲调里带着浓浓的儿nv情意。她不擅吹笛,唯此一曲还算熟练。她沉浸在曲中,却有些悲伤。
一双手忽然从身后环住了她,她惊了一惊,笛音戛然而止。那双手很快收紧,身后灼热的气息直往她的脖颈里钻。
“姩儿还会吹笛?”
万俟宸将她转过来,眼里晦暗不明地端详着:“和惊鸿舞一起学的么?”
司姩对上他的视线,摇了摇头脱口而出:“不是。舞是我娘教的。”
那一舞于她来说实在是惊险,她自己也毫无把握。娘亲没有教过她,因为彼时她年纪尙小,手脚都难能伸展到极致,就算教会了也舞不出应有的神韵。但她亲眼见娘亲舞过无数次,美丽异常,翩若惊鸿,耳濡目染之间早已深深地镌刻在脑海里,才敢放着胆子一试。
“哦?”
万俟宸略一挑眉,面上浮起一个诡异的笑来:“那笛子是谁教你的?”
司姩被问得突然有些惊慌起来。她想起教她吹笛的那个如玉般的男子,在司府清风拂过的凉亭里,也曾站在她的身后。他会将笛子温雅地送至她的嘴边,轻握着她的手,不温不火地指引她,两人的脸都会悄悄红上几分。这首曲子自然也是他教的。他与万俟宸,是截然不同的人。
她慌忙收起回想,支支吾吾道:“是……是一个友人教的。”
但她霎时的失神和眼眸里的留恋根本逃不过万俟宸的敏锐。他的脸se愈发y沉,伸手用力扼住她的下巴,b她直视他:“友人?是司大小姐的恋人罢?”
他力气大得惊人,司姩痛得瞬间sh了眼眶,艰难地吐字:“……不,不是。”
“不是?友人会教你这样情意绵绵的曲子?”
他的愤怒愈发蓬b0,手上也愈来愈用力,犀利的目光仿佛要把她刺穿。他顿了顿,怒极反笑:“哟,是青梅竹马?”
被说中的司姩眼神一瞬躲闪,浑身发起抖来,只觉得下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她不置可否,狠咬着唇用另一种疼痛来代替。这样的举动在万俟宸的眼中无疑又是一种刺激。他一个加力b得她微微张口,随之覆上她的唇疯狂地x1shun啃噬。司姩手里的笛子早就掉落在地,唇上的折磨加上脚踝逐渐积累的疼痛,泪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万俟宸似未觉察,又去卷她的舌,嘴里咸腥味疯狂蔓延。
就这样还是不够他止怒。他不顾她的惊呼捶打将司姩打横抱起,抛在床榻上,伏身粗暴而又强烈地与她唇舌纠缠,大掌熟练地燃起她每一个敏感点,破开她最脆弱的神经。她的身t早已熟悉他的触碰,诚实而又迅速地作出反应,足上的痛早已微不足道。
万俟宸在她即将到达的时候忽地停下迅猛的撞击,迫着司姩正视他:“说,你是我的。”
“宸……宸……”
她被yuwang充斥,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见,只知道呼喊他的名字。
他也在极力忍耐,额头上都泛起细密的汗珠,滴落一颗在她的锁骨上,喘着粗气重复:“说,姩儿是万俟宸的。”
她简直要疯了,两颊浮起燥热的cha0红,有如被c纵的傀儡,从喉咙里喘息着挤出蚊声:“姩儿、姩儿是万俟宸的。”
这细小的声音对万俟宸来说却已足够,他微微一笑,满意舒畅地一顶,发红的眼睛这才渐渐化为一双清眸,低y和闷哼同时响起。又过了一阵,这场欢ai才告终,司姩被万俟宸禁锢在怀里,一齐疲惫不堪地睡去。
因前一晚睡得太早,b及黎明两人便先后醒来。万俟宸向来不记仇,昨天还因她吹笛的事情大发雷霆,今日便心情颇佳地很早就替她上好了药,甚至帮她绾发。
“小妖jg,账本看得如何了?给我增加万两白银的方案想出来了么?”
他望了望铜镜里的她,环住她去吻她的青丝,终于提起这件事,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明知故问!司姩对着铜镜里那张坏笑的人影g瞪眼。宣纸她倒是用了不少,方案却根本不知从何研究起。她没好气地答:“没有!”
万俟宸爽朗地大笑起来,大手往下一伸将她抱起,司姩下意识习惯x地搂住他的脖子,贴在他的x膛,还是免不了羞赧。他一个转身几步就把她抱到了桌台前的雕花椅前。木椅十分宽敞,万俟宸揽了她坐在他的腿上,亲密无间地环住她,开始翻面前的账本:“你都看出什么了?”
“唔……我看下来,觉得平日里胭脂水粉的支出过多,”
司姩见万俟宸如此认真,便尝试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按听音阁人头数来算,根本用不到那么多。接客量大的nv子这类支出尤其大,同一家同一种类的妆品重复采买。我觉得品质可以分优劣,数量上来说,无论接客量大小,用起来都是一样的。但是就算削减了这类支出,对提高净收入也只是轻如鸿毛……”
她不由有些泄气,唯一想到入手的方向根本没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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