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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开心,妙妙也就开心了。
小姑娘窝在长姐的怀里嗤嗤的笑了起来,那小模样显然是忘记了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假设,至于张家六郎和七郎是否真的能够那么争气的杀出重围,成为状元探花榜眼之中的一人,那还是不确定的事情。
看着幼妹兴致勃勃的小模样,张璨璨第一次犹豫,要不要去……嗯,吹吹枕头风?
不过这个念头旋即被她压了下去,且不说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狗屁话,她若是敢这么做,回头被她爹她爷爷知道了,哪怕她是家中宝贝得不行的女孩,也少不得要被剥一层皮下去。毕竟,那可是辱没门风的事情,他们张家延绵数百年,还从来不曾出过那么丢人的事情呢。
“拽着女人的裙带上位”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是一项让家族颜面尽失的极为严厉的指控。张家是断然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人戳这样的脊梁骨。
当然,在璨璨妙妙两姐妹出生之前,哪怕是和张家人最争锋相对的政敌,也不会用“女人裙带”
之语攻击张家的。因为这话一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非但不可能中伤张家,相反,说这话的人被旁人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怜爱数秒才最可能。
“他们倒是想要拽裙带,可是他们家……没!有!姑!娘!啊!”
这样的维护之言反倒是小刀子,嗖嗖嗖的直戳张家的每位郎君胸口。
曾几何时,在张家璨璨还没有出生之前,有一位同朝为官的官员抱怨一样的说道:“我婆娘又给我生了个丫头片子,我家造一窝丫头片子了。”
直引得在场的数位老爷齐齐黑了脸,顾不得什么君子风度,转身就走。
那官员是个武将,看着齐刷刷的离开的几人一脸莫名。他身边的同僚看不下去,忍不住道:“你这就跟在一群乞丐面前说红烧肉真难吃一样,不是找抽呢么?张家这几位郎君没动手揍你,那都是因为他们家五爷今儿不在的缘故!”
这比喻阴损了一些,不过倒也恰当。张家的儿郎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难得有他们的痛处,因此这比喻在锦城之中当真流传了许久,一直到张家璨璨出生,这个不太体面的比喻才不被人提起了。
张璨璨不会做出左右科举的事情,不过却可以激励鞭策一下家中的弟弟。提笔给老六和老七各自写了一封信,那两个人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的玩命习武读书。等真的到了下场那一天,别人家的考生都一脸紧张,哪怕是武考生都有些手心直冒冷汗,唯有张家六郎和七郎,那两人双目赤红,不想死下场考试,反而像是……要去手撕鬼子。
张家小八和小九凑到一起,小八嘀嘀咕咕的问道:“六哥和七哥怎么了啊,哪儿那么大的劲头啊?”
小九道:“听说是大姐姐亲笔给他们两个写了信。”
小八纳罕:“大姐姐的鼓励是很有效果没错啦,可是这两个人有点不太对啊,不像是被大姐姐写信鼓励,反倒是像是……吃错了药。”
说道后面,小八的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去,毕竟这种背后议论人的事情他就已经和心虚了,更何况被议论的人还是他的兄长。
小九装模作样的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一脸高深的道:“信上写——妙妙想要骑马游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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