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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同归于尽（第2页）

裴砚舟平时说不出这种话，但在此刻却能脱口而出，他要让她明白，她在他心里最为重要。

“好一对痴男怨女，哈哈……”

司南絮手里的拂尘沾满血迹，面前躺着一堆身受重伤的道士。

他嘲笑过裴砚舟，冷冷地瞥了眼祁渊，“你若不是祁氏子孙，朕早已将你千刀万剐。”

祁渊脸上溅着血痕惶恐后退，眼前早已不是熟悉的司监正，听他自称为“朕”

也没觉得违和，仿佛那个人本该如此。

司南絮讥讽眼神像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晚辈，祁渊骤然想起尘虚老道临死前重复的名字，“祁骞”

。

司南絮凌厉目光移向裴砚舟，朝他念了一句咒语：“……天罡地煞，破！”

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化成一道无影剑刃破空而去，裴砚舟后背顿时僵住，心底升腾起翻江倒海的涨痛，掌心里的血液烫如火烧，身体似乎正在融化。

裴砚舟透过吉祥如烟似雾的脸庞，看到漫天飘飞灰烬的雪夜里，同样依偎在他怀里的白衣女子。

两张绝美容颜在他眼前重合，分明就是同一个人，他眼眶那滴泪落在吉祥眉心，不由自主地颤声道：“初月。”

吉祥眉心好似有把火在烧灼，将她全部希望焚为灰烬：“裴砚舟，你都想起来了，你爱的人是初月，并不是我。”

裴砚舟记得在他和吉祥被刺客追杀时，也曾有过类似的梦境，他望着吉祥伤感的眼睛，混乱摇头：“我爱的人是你，吉祥。”

司南絮嘲讽大笑：“裴砚舟，你忘了前世对初月的承诺吗？你甘愿为她去死，也要与她缘续今生，如今竟然为了一个赝品舍弃挚爱？”

初月，吉祥……裴砚舟脑海中重复她们的名字，怀里的吉祥不时变成白衣女子，胸腔里激荡的爱意几近破膛而出。

他分不清究竟爱谁更多一些，只因在他心里，她们从来都是同一个人。

“我不是初月！”

吉祥迎上他迷茫目光，他给过她的温暖爱意，此刻都变成阴冷寒刃。

她只是初月的一缕灵魄，她拥有自己独立的意识，虽然她舍不得放开裴砚舟，或许承认自己是初月，就能轻松得到他全部的爱。

可她不愿为了爱人迷失自我，也不想变成初月的影子，她只想成为完整的自己。

“裴砚舟，你看清楚了，我是吉祥。”

吉祥忍着心痛要他抉择，如果他给不了整颗真心，她宁愿什么都不要，连他一起放弃。

裴砚舟经历过片刻迷茫，混乱的眼神重又坚定，他紧紧地拥抱她：“吉祥，我爱你，此情至死不渝。”

他泪眼蓄满深情，温热的唇落在她眉心，平息彼此的不安躁动。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