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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却凑近了老和尚耳边,道:“师傅,以前的灵恩大师在游方前,留下过个锦囊啊,说是若以后白家的公子来我寺跪求,便给了他,救他一命。师傅忘了吗?那锦囊,徒弟前日还看见,藏在师傅的柜子里啊。”
老和尚眉头直跳,偷眼看向面前的公子哥儿,嘴皮子上下翻动:“他有跪吗?有跪求吗?”
白锦汶淡然一笑,拂衣真的就这么跪下了,磕头道:“求大师怜悯,救在下一命。”
“冤孽啊,冤孽。”
老和尚敲小和尚的头,“你不是知道放在哪里,还不快去替白施主取了来。”
小和尚乐呵呵走了。
老和尚扶起白锦汶,道:“贫僧老了,记性不好,既然是故友与小施主有缘,也是小施主的造化。”
白锦汶道谢。
老和尚又道:“我那故友脾气古怪,经年不见身影,但是对付鬼怪上,颇有几分手段。你按照他的交代,自然能如愿以偿。”
这时候小和尚去了锦囊来,都着嘴道:“里面除了一张符纸,什么都没有啊。”
老和尚接过来看了看,皱了皱眉头,从菩萨的案桌下取了一壶酒,捏着符纸默念了几声,那符纸着了火,烧成了几缕烟,被老和尚手忙脚乱塞进了壶口,递给白锦汶。
老和尚说:“这符咒厉害,如今都在酒里,施主自有用处,老衲就不多言了。”
白锦汶再次拜谢。
小和尚送白锦汶出去,临门口还笑嘻嘻嘱咐道:“别浪费了啊,那酒也是好物,师傅平常还舍不得喝的。”
“多谢小施主。”
白锦汶点头。
这小和尚摇头晃脑,大人样踱进了寺庙。
这壶酒,被白锦汶带回了白家,放到了床头,如今递在了手上。
黄记川闻了闻,酒香清冽,不由笑道:“我以为你中午见着了,晚上定要与我不死不休。如何还有雅兴备了酒?”
白锦汶心头一跳,闭了闭眼睛:“我是想死了,可惜我没有胆子。
你又不肯痛快杀我……我只有醉死了……”
“死了做什么?”
黄记川摸了摸他的眼角,“陪我一起快活,才好。”
“你刚才还念着我死,说我丑,说我讨厌。”
白锦汶轻轻的声音如同短浅的低吟,说不出的诱惑之意。
黄记川情动之际,见他服软,不由心情大好,吻着他道:“我那是气话,只要你真心待我,我岂有不怜你爱你的道理?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仍把我留下?”
白锦汶却扭头:“你有妻子,儿子,你恋我,只不过是因为这具身体之前顺从我,你逃不开罢了……”
“谁说的!”
黄记川佯怒,“儿子,妻子都是你的。我怜你,爱你,为你留下,是我的意愿。求你别再与我置气,我就千恩万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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