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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們得走外面。」李工指著外面時胳膊還劃了一個圈:「咱這裡就是一個小後山,所里偶爾從這裡走。」
妞妞和棒棒玩水玩的不亦樂乎,雲姐找了個石頭坐下來。
「他們今天要去食源地邁?」她問李工。
「食源地是什麼?」何禾也跟著問。
「就是那個——大象食堂計劃。」李工心情好些了,提著褲子站起來背著手開始指點江山似的瞭望遠方:「退耕還象,不種橡膠了,種點大象愛吃的植物。棕葉蘆還有構樹啥的。」
何禾笑了:「大象能找到這裡不?」
「能啊!來一次就記住。」
「村子都開始搬遷了。」李工說。
「那人都住哪兒?」
「政府補償嘍。」雲姐接話:「我們家還沒搬嘞,我大哥家平時種點那些,要是象不來,年底就賣了換錢。」
「哦——這還挺好的。」何禾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妞妞和棒棒一直在河中不肯走。
雲姐催了幾次,棒棒直接把自己泡進了河裡。
真的很像一隻大耗子——何禾心裡笑話了一下棒棒。
「今天太熱了噶。先回去下午再來。」雲姐轉身喚著象們:「走嘍!妞妞!走嘍!棒棒回家喝奶吃零食嘞!」
何禾正站在樹橋的頭上,她打開手機看看時間才只過去了兩個小時。
「現在就回去了?」
真好!她正愁沒地方上個廁所來著。
「不肯走了。」李工說。
「嬌氣寶寶。」雲姐拍了拍棒棒的鼻子:「是不是說你?」
棒棒的眼睛彎彎的,它緊緊靠著妞妞,被妞妞踹了一腳後又緊緊貼著。
返程的路上,為了不讓何禾害怕於是阿布帶著她走的泥巴地。
他們兩個與象隔著不遠的葉叢,何禾走在阿布的前面,她一個勁兒地撓著肚子。
她的左手在面前扇著風,另一隻手還在撓。
為什麼這麼癢!
她一低頭,紅色下是一片快要巴掌大的凸起,她嚇得叫了一聲。
「怎麼了?」阿布在何禾身後探頭。
「怪不得我覺得癢,原來我是被蚊子咬了!」
何禾癟著嘴巴看著露臍短吊帶與低腰牛仔褲之間皮膚上鼓起的不規則紅包。
她以為穿了襯衫就沒事了,結果蚊子居然見縫插針的在她的肚子上瘋狂下嘴。
「這裡蚊蟲確實挺多的。」阿布在身後說。
何禾撓著開始哼唧地抱怨:「早知道帶個防蚊手環了——」
奇癢無比,她的手根本不受大腦控制的繼續撓。
她減慢了步伐,阿布越過她向前走了。
她停下腳步低頭捏起那一片蚊子包用指甲掐,蚊子包越來越紅,連著肚子的右側已經成了一大片的紅彤彤。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蚊子包,慌張地連追幾步抓住阿布的胳膊。
「我會不會死啊!」
「啊?」阿布茫然地看著何禾熱得通紅的臉頰。
「這麼大的蚊子包!你看!」何禾指著自己的肚子:「我的肚子紅了一半了!這得吸我多少血啊?我們那的蚊子包還沒指甲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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