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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提起过,我有个弟弟叫秋熙。我之前一直想事情结束后便带他换个城市生活。但现在不用了。”
秋琳平静到了极点,道:”
他已经死了。”
郁慈一愣,心脏的钝痛再次蔓延开,他怔怔地看着秋琳黑白分明的眼与他对视,语气冰冷:
“唐白英一直瞒着我弟弟的死讯,直到我悄悄去学堂接他,教书先生告诉秋熙已经好几天没去学堂了。”
说到这里,秋琳的眼尾有些红,她偏过头,盯着楼下不说话。
房间里很安静,郁慈忽然冒出一句:“我要让沈清越杀掉唐白英。”
少年性子温吞,生得又漂亮纯良,很难想象他会说出杀掉某个人这类的话。秋琳侧过头,盯着他忽然弯了弯嘴角。
说出的话却极为冰冷:“他活不长了,我要亲手了结他。”
唐白英踩着无数人铺出来的肮脏道路慢慢爬上前,自诩聪明,却不曾想他的一切也不过是为其他人做嫁衣。
自以为凭着这次的麻醉剂同时算计了沈贺两边,却没想过自己能不能从这两个人手中活着出来。
可笑的事,因为唐白英自顾不暇,她这些天才能免于被迫接客。
但刚才少年的话仍让她有一瞬间的动容。秋琳目光定定落在少年身上,问:“你想让我为你做些什么,或者你想知道些什么?”
在秋琳的目光下,郁慈顿时生出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其实在听到秋琳弟弟去世后,他就知道自己挖墙脚的计划无法进行下去了。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在秋琳如此伤心的情况下还去提这些,也不想秋琳再过多牵扯进来了。于是他老老实实将原本的打算说了出来。
却是怀着一种向受害者陈述自己犯罪过程的心情,纤长的睫羽垂下,根本不敢去看秋琳的眼睛。
刚说完,郁慈唇瓣还紧张地抿在一起,就听见秋琳说:“我答应你,从此刻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似乎有一颗闷雷在耳边炸开,郁慈愕然抬眸。
看着少年睁得溜圆的黑眸,如同一只受惊的猫。秋琳弯了弯眼,道:“你想解决现在沈贺两边对峙的局面对吗?”
她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找到那批被藏起来的麻醉剂,然后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唐白英身上,那么他们就有握手言和的机会。”
“当然,前提是双方都愿意。”
那一批麻醉剂是导火索,也是事情转机的最后希望。
可秋琳既然这么说,就证明她并不知道那批麻醉剂的下落。郁慈敛下眸,那么他唯一能得到消息的人,只有贺月寻。
回到小院,郁慈坐在沙发出神,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贺月寻松口。昨晚无论他怎么哀求,贺月寻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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