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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现在,在那折磨我的欲望和冲动平息之后,面对我最挚爱的人,我仍想撕裂你的身躯,吞噬你的血肉,仿佛那便是我生命的目的。我无法战胜恶咒产生的嗜血欲望,即便是伊沃利亚的守护者、伟大的卡路恩也没能战胜那可怕的恶咒。赐予我终结,我渴望心中那头嗜血的野兽不再疯狂地怒吼,不再遭受痛苦的折磨,渴望得到永恒的安宁与解脱。
“对不起,黑眸子的柯里,我挚爱的人,好好活下去,替我见证和平的到来。”
玛莲娜的声音在说最后几句话时变得沙哑且不住颤抖,浅红的泪痕划过苍白的面颊。
柯里木然站在原地,感到浑身乏力,也许下一瞬间就会倒地昏厥不起,沉重的大剑从手中滑落,触碰到坚硬的大地时出的不是应有的沉闷声响,而是某种神秘的、空灵的清响,如同幽静无人的山涧中,无法判断确切位置的清泉出的清脆响声。清响之后,柯里周围的事物全都随之消逝。
他回到了橡树林深处,卡路恩伫立在修整过的场地中央等候,两对锋利、坚硬如钢铁的獠牙从厚重的下颌伸出,其中一对巨大的、早已破损的獠牙端庄的刺向天空,身上三条巨大的白色条纹仿佛不朽的神明刻下的印记,整个身体如同一座沉重威严、不可动摇的雕像。巨熊之王高贵的头颅朝着东方,仿佛正陷入深沉的思索。
柯里知道这不可能是现实,而已经生的事,他杀死卡路恩的事实也不可能是一场奇异的梦或对未来的预演,但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真实,而他也无法逃离这个虚构的空间。他走近陷入沉思的卡路恩,同之前做过的一样,望着卡路恩庞大的背影静静等候。
“你那痛苦无助的心灵寻求我的帮助,唤醒了我曾赠予并存放在你纯白臂核中的核力,”
卡路恩缓缓转动庞大的身躯,正对柯里,凝视他那对黑色的眸子,出低沉浑厚的声音。
“即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早已做出了选择,也无法下手,我理解你的感受,黑眸子的柯里。在我第一次亲手杀死并吞噬我那因科斯坎特的恶咒而陷入痛苦折磨中的族人时,这种感觉仍不很强烈。那是他们渴求的荣耀的终结,为了保住最后的尊严,而杀死他们则是领袖和王的责任。
“我所有亲爱的族人,受伊沃利亚所有人民供奉的荣耀的巨熊守卫,一个个被恶咒吞噬,摧毁他们曾立誓守护的土地和人民,残忍地杀死曾并肩作战的同伴,而我为他们送上终结和毁灭,同时也为曾经荣耀的巨熊一族送上终结,我仍怀着坚定的信念执行着伟大的、不朽的神明赐予我的崇高的任务,用巨熊一族的生命守护伊沃利亚。
“直到我那可爱的孩子,宛如精灵一般活泼的卡安蒂也陷入可怕的癫狂,痛苦和无助的绝望终于攫住我那颗曾经坚定的心灵。她是巨熊一族最年幼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巨熊的未来和希望。
“那时的我,同如今的你一样,如同你看到你挚爱的玛莲娜金色的丝随着轻柔的风微微颤动,便心如刀割,已经下定的决心又重新崩塌。我也一样,在看到小卡安蒂那毛茸茸的浅棕色毛皮和那两对同我极其相似的、但仍显得小巧稚嫩的獠牙后,我才现自己是何等残忍、自私又弱小。
“我杀死了所有巨熊,除了自己的孩子。即使她已经失去原有的意识,身体内部和心灵已被恶咒吞噬,我仍无法亲手了结她的噩梦,仍用灵药娜希尔赐予我的、身体中流淌着的能够治愈无数病痛的鲜血喂食她,维持着她的血肉之躯,让残忍的恶咒无法完全吞噬她,我的卡安蒂。
“为了防止我的族人成为受恶咒操控的死灵,我将他们杀死并将他们的血肉连同恶咒一同吞噬,数百年了,从恶咒如瘟疫般爆席卷整个巨熊一族时,灵药赐予我的不竭的生命力也终于要被恶咒吞噬。我可爱的卡安蒂也终于陷入彻底的疯狂,成为渴望嗜血和杀戮的傀儡,但她仍活着,仍像从前那样快活的呼吸,毛茸茸的浅棕色毛皮仍有血液的温度。我仍无法杀死她,无法赐予她也许一直渴望的解脱。
“在生命的尽头,我回想起数百年前的预言,在我仍年少的时候,不朽的鹿神委派我前往纷争的米多守护伊沃利亚,临行前,尊贵的迪诺特曾为我预言:‘被放逐之人威尔德之子,灾难的战神白臂苍火的后裔,将为你带来无痛苦的死亡,终结持续数百年灼烧着巨熊勇敢心灵的诅咒,为伊沃利亚的巨熊一族带来永恒的毁灭与渴求的安宁’
“所以我一直等待着你的到来,白臂苍火的后裔、黑眸子的柯里,而当你释放不灭之火后,我更坚信了曾经的预言:不灭之火足以燃尽我的血肉和骨骼,连同我体内的巨熊一族受到的所有诅咒。而我也想到,也许你能够赐予我那亲爱的卡安蒂渴求的终结,结束她痛苦的折磨,替我弥补因懦弱而犯下的错:
她本该像其他族人一样结束痛苦的折磨、归于永恒的安宁,却由于我的自私和懦弱陷入更长久、痛苦的挣扎中,我能听出在她的每一声嘶吼中,都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绝望。”
卡路恩抬起高贵的头颅,微微眯起硕大的已经变成血红色的眼睛,出深深的叹息声,随后陷入长久地沉默。
“没有解救的办法吗?难道没有人能解除恶咒?那尊贵的黑夜迪诺特、还有你口中不朽的鹿神和灵药?告诉我,然后让我回去,回到现实中,我必须拯救玛莲娜。”
柯里问,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焦急的情绪。
“科斯坎特的恶咒是科斯坎特盗取灵药娜希尔神核后获得的灾难的核术,目前没有解除的方法,如同三千年前席卷大6,让无数生灵陷入黑色的恐惧与绝望的死咒,也许擅长预言与解咒的鹿神能够解除恶咒,但不朽的鹿神早已陷入长眠,没有任何凡人能够觐见鹿神。
“而且恶咒一旦被种下,三天之内就会作,思想和身体都会被逐渐蚕食宿主的恶咒控制,成为没有记忆、不会思考,只渴望嗜血和杀戮的傀儡。如同我那亲爱的孩子卡安蒂,三天前,在我最虚弱、预感到自己的死亡的时候,她从我的洞穴溜了出去,被那位金的少女和你杀死。”
“那是你的女儿?”
柯里不禁感到有些愕然,不知说什么,只是补充了一句,“很抱歉。”
“对于我而言,倒是一种解脱;而对于卡安蒂而言,长久的、黑暗的恐惧和折磨终于结束,得到了迟来的安宁。我一直在等待着预言中的你、白臂苍火的后裔的到来,终结我和我可怜的孩子数百年如同烈焰灼烧内脏般的痛苦和折磨。好了,那么现在我想问:听了我的故事后,你要如何抉择。你是否有能力拿起掉落的断剑,用不灭之火刺穿挚爱之人的胸膛,让纯白的火焰燃尽她的血肉和骨骼,赐予她安宁的解脱?”
“尊敬的卡路恩,能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吗?”
柯里沉默片刻后说,他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的断剑,臂核中纯白的光芒缓缓流入大剑,重新锻造出冰冷通透的剑身,“当一个人生命中所有珍贵的事物、所有爱他的人和他爱着的人都被无情的摧毁,他究竟还能靠什么继续前行?”
“我曾经历过与你相同的情况,在我所有亲爱的族人和挚爱的卡安蒂被残忍的恶咒夺取生命,永远离我而去之时。数百年来,我曾无数次陷入思考,我的生命对于这个永远陷于无聊纷争的大6究竟意味着什么,而它于我而言又有何意义。“我是不朽的神明派往这片临海的橡树林中的守卫者,伊沃利亚的守护者,在我奉命守卫的土地上,有四个破落的村子,数百名居民,他们于我而言只是另一种渺小的、不同的生命体,仅此而已。但当我为了完成不朽神明交托的任务,替他们驱逐残忍杀害他们亲人的魔兽,让他们能够安心地耕种属于自己的土地,活泼的孩子能够在广阔的伊沃利亚自由奔跑、跳跃后,他们奉我为尊贵的守护者,为我宰杀肥壮的牛羊作为供奉,敬我如神明。
“在那之后,他们不再是于我无关紧要的如同脚下杂乱草芥的生物,他们在广阔的伊沃利亚安居乐业,充满活力的孩子在深褐色的土壤上自由奔跑,而我也感到由衷的充实和满足,他们于我是有意义的,而我于他们同样有特殊的意义。
“就像我对伊沃利亚的人民和坦布罗的人民会有不同的态度,我认为生命产生意义的根源是联系。北境之地的某个居民死于魔兽的利爪不会对我产生影响,因为我不曾与他产生联系,而伊沃利亚的子民被残忍的杀害会让我感到愤怒。
“预言中的少年,黑眸子的柯里,继续前进吧。就像金的玛莲娜曾为你灰色的生命带来希望,让你重新鼓起勇气面对令人心痛的过往和心中的恐惧——原谅我窥探了你的记忆,未来的旅途中一定也会出现给你生命带来意义的人或事,如同你一定会怀念的过往。
“放弃和消沉很容易,只需坐在原地什么也不做,等待被黑色的绝望笼罩,所以它们几乎无法产生相应的价值,它们同虚无为伍;继续前进并不容易,在这个纷争的年代,很多人就连生存下去都难以做到,但它会带来可观的收获。对你而言,无法继续前行是因为难以找到存在的意义,但其实也许正相反,想要找到存在的意义先只能继续前行。”
卡路恩略微停顿,用巨大的眼睛注视柯里的黑色眸子,“也许你该做出抉择了,至少向前迈出一步,孩子。”
柯里沉默许久后抬起头,但卡路恩已经消失,茂盛的橡树林也像云雾般消散,他重新回到洛格萨的枫林,红眼的玛莲娜出现在他面前,断剑并没有落在坚硬冰冷的大地,而是紧握在柯里手中,闪耀着纯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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