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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年四月前院西厢房
杨瑞平看着阎埠贵,手里和着面,嘴里嘟囔着“就是一个管事大爷,不当吃不当喝,你这么兴奋干嘛?”
“你不懂,这大小也叫管事,以后大家就都叫我三大爷了,他们平时来往不得敬着点啊,一来一回,呵呵...。”
阎埠贵手舞足蹈的说。
“那以后我也叫你三大爷?不叫老阎了?”
杨瑞平继续逗着他。
突然阎解放说到“妈,那我以后也不叫爸了,叫三大爷?”
“去,一边去,家里是家里,院里是院里,你敢管我叫三大爷,看我不抽你。”
阎埠贵恶狠狠的对阎解放说,吓得阎解放迈着小短腿,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杨瑞平笑得前仰后壳,怀里的阎解旷咯咯乐着。“老阎,前段时间我们刚搬来,紧接着老三出生,你这又是刚去学校熟悉环境,现在都安定下来,是不是收拾收拾屋子啊?”
阎埠贵转圈看了看屋子,也不太满意,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这点家当。在杨瑞平怀里的阎解旷,小手摇摇,嘴里发出一个字“炕”
。杨瑞平愣了,阎埠贵也听到了,走过来说“小家伙说话了?”
“没啊,就说了一个炕字,也不知道哪儿听的。”
杨瑞平一头雾水,瞧着阎解旷,阎解旷小手指了指他家的木床,又说了一次“炕”
。
“得,这听明白了,这是小家伙想要炕,他怎么知道火炕的?”
阎埠贵还是十分疑惑。
杨瑞平恍然大悟,老李头门房盘的就是炕。小家伙被阎解成抱着去过老李头那屋。阎埠贵瞧着阎解旷,心说这小家伙真聪明,怎么还没会叫人呢,就知道炕了。得,就盘炕,耳房也盘。冬天不愁了,就是有点废柴火。
杨瑞平也很高兴,这盘炕以后,冬天就舒服了,洗衣服也有热水。低着头亲了阎解旷一下,“还是我家老三心疼老娘。”
“妈”
杨瑞平一下愣住了,紧接着站起身,“老阎,老阎,三儿会叫妈了,这才刚满两个月,我家三儿聪明啊,再叫一次,叫妈妈“
“妈妈!”
阎埠贵有点嫉妒老伴,赶紧凑过去,对阎解旷诱导“叫爸爸”
“妈妈”
不管阎埠贵怎么叫,阎解旷就是只叫妈妈。最后阎解旷被问烦了,一声“大爷”
脱口而出。
();() 阎埠贵愣在当场,觉得三大爷这个称呼不香了,而杨瑞平已经乐的直不起腰了。阎埠贵气够呛,瞪了阎解旷一眼,转身出门找人盘炕去了。
阎解旷提醒家里人盘炕,还真的是为了他妈妈,北方的冬天,阎解旷在上一世已经领教了。
如果按照阎埠贵的性格,估计也就修补修补房屋,再刷刷墙面。但阎解旷不这么想,作为北方人,炕应该是必备的,为了家里人冬天好过,冒险说了个炕字。
转眼六月了,阎埠贵这次也下了血本,西厢房隔成两间,里屋成了两口子的卧室,当然也是阎解旷的卧室,卧室搭了通炕,跟外屋的两个灶台相连。
这个设计还是老李给的,完全参照东北的炕。耳房也是炕跟西厢房的炕是通的,烟道设在了耳房边墙和大院院墙的夹角处。那本来就是前院的地窖的方。
耳房是老李给弄的,他从街道库房给阎解成拉来了两张课桌,一个书架,还有一个大衣柜。
老李对阎解成很上心,阎解成也很听老李的,让干嘛干嘛。阎家两口子,也很高兴,有一个人管自己儿子挺好的,他们也省心。阎解放也很高兴,反正啥事都没拉过他,就坚决跟在大哥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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