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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装作脚崴了,是为了节省体力,也是为了消耗敌人的力量。
“哦,顺带一提,这个地方和你们无启之人没有半点关系哦?你们的先祖从一开始就猜错了,只是凭一句再双甲子,对上了你们一百二十年复苏的时间,你们就想当然的认为这里藏着你们无启的宝藏了。”
苏临平静的叙述道,“人就是这样,总是想把事情朝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去想,经过一代代的传播,那虚假的幻想似乎已经成了你们的信仰,就像你坚定的认为这里有无启宝藏,为此不惜杀害了准备开这片山脉的人。”
苏临嘲讽的看着任媚儿,“简单来说,你们的先祖错了,你为了宝藏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任媚儿表情起初阴晴不定,但她居然忍住了自己的狂怒,脸上露出娇媚的笑容,声音软糯如酥,“苏先生,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放了我,我做你的女人,相信我,我比你那小辅佐官会伺候男人,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吧?”
苏临向看智障一样的看着任媚儿,站起身来走到对方身前两米开外的地方,“放了你?等风雨停歇?然后杀了我?”
他一边咂舌一边上下审视着浑身被暴雨淋湿的任媚儿,“你眼中的杀意,都掩饰不住了啊。”
狂风呼啸,吹动着他湿透了的风衣,雨水自他的丝间滑落,额前的碎在风中微微摇晃。
暴雨倾盆下,雷霆如蛇走,在山顶符文的幽光下,苏临一张俊朗的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况且,我不是不要紧的那种人。”
任媚儿愣了下,反应过来对方话语中的内涵后,脸上的表情终于扭曲了起来,“苏白!!你这个骗子,满嘴谎言,一句真话都没有!我杀了你!!!”
她疯狂的大喊,在符文的束缚下丑陋的挣扎,然而却无法触及就在她身前两米的男人。
“骗子吗?得说这是对我职业的夸奖呢。”
苏临笑着说道,在昏暗的环境中,手伸向下体,将又沉又硌得慌的银色杀手取了出来。
幽蓝的符文如萤火虫般向天空升腾,恰逢苍空闪电划过,将男人的脸照的明亮。
狂风迎面袭来,将苏临的漆黑风衣向后吹动,他浑身湿透,硬着狂风与暴雨,在雷霆的照耀下,面向任媚儿弯腰,单手向内,行了一个西式的绅士礼节。
在任媚儿疯狂的咒骂和挣扎声中,他抬头面带微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苏白,是个欺诈师。”
他不紧不慢的在雷雨中站直身躯,慢条斯理的从风衣的口袋中取出了红色的那枚子弹,将转轮打开,把子弹送了进去。
他看着这个面容姣好,追逐永生和自由,可悲又可恨的女人,双手握持银色杀手,缓缓的对准对方的眉心。
“告别的时候到了。”
苏临侧了侧头,似乎在想台词,最后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庄重而严肃。
而在挣扎了几秒后,任媚儿也忽然平静了下来,她看着苏临,“苏先生,请缉妖司放过那些孩子,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死就足够了。”
“什么嘛,最后的最后,不也……像个母亲吗。”
苏临没有答应,也没有点头与摇头,只是在感慨中,稳稳的扣下了扳机。
雷霆与枪声在苍空回响,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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