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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裴昱也在身边。

“网上那些东西我叫人撤了。”

他见我醒来，起身倒了杯水，“是我的疏忽，没保护好你。”

他将水递给我，我没接，也并不看他，只盯着天花板无知无觉流眼泪。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说以前，说以后。

“程晨，我承认我有一些不对，我以后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你不是喜欢孩子吗，你知道吗，我们就要有孩子了。”

他将我的手放进他的手心，另一只手覆盖在我的手背，语气里带着憧憬：“过去的我们就让它过去，好吗。”

听到孩子，我心一颤，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

那我失去的那个孩子呢。

怎么就能如此轻飘飘的劝我过去了就过去了。

那日拿到报告单欣喜和期盼的心情还刻在我的脑子里。

怎么就过去呢。

过不去了。

我猛地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打翻了被放在床头的玻璃杯。

玻璃碎裂，四分五裂，迸溅一地。

我捂住耳朵尖叫：“滚啊！滚！我不要你”

裴昱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捡起地上的玻璃碴子握在手心，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往下流，在水中晕开。

他被吓坏了，上来搂住我，用力掰开我的手心。

我攥得太紧，玻璃也划伤了他，越来越多的血液流了出来。

“医生！医生呢！”

我被打了镇定剂，失去意识前我同他说：“我不要你了，我要季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