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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橘白挣了挣,“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你没关系?”
吴青青不可置信,摇晃着江橘白的肩膀,“为什么跟你没关系?徐马克不是说你掐他脖子了?”
“他先找的我麻烦,他们寝室里的人都看见了,我没跟他打,我要走,他不让我走,非要跟我打,我怕他打我,就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打不着我,我都没打他。”
放在平时,江橘白不屑于解释,但让他亲眼看着父母卑微讨好,他更做不到。
吴青青哪里见过小刺头儿子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还这么委屈,她不可置信地仔细端详了少年几秒钟。
接着,她的背在一瞬间挺了起来,她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身,食指戳上了对方家长的鼻子,“你们这家子没屁眼的杂种,在学校欺负我儿子,他说不打了你们儿子还要追着他打,自己打不过,还要到学校外面还倒打一耙欺负我们全家?”
江梦华这回拉都没能拉得住,整条走廊都只听见吴青青的怒骂,“不要以为你们徐家镇的有钱你们就能欺负我们小老百姓,我们是没钱,但我们有骨气,我们讲道理!你们一个个的,欺负我儿子,欺负我家,我要请律师,我要打官司!”
徐马克父母也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个展,怎么始作俑者来了他们受害者家属反而开始挨骂了?
这跟他们一开始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徐马克描述的江橘白如何如何叛逆桀骜,又是如何如何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他们都没从来的少年身上看见。
吴青青女士的愤怒显而易见,她气得脸通红,语无伦次。
打从一开始,对方家长说自己儿子身体里长蛆都是因为江橘白时,吴青青就觉得闻所未闻,可一想到江橘白平时的确爱惹是生非,她不假思索,只想着先道歉先安抚对方家长。
然后呢?
这几乎是江橘白头一回跟家里人说有人要打他,他平时在学校遇上了什么麻烦,基本都是靠自己解决,哪怕是鼻青脸肿的回家,也绝对不说一句软话。
江橘白以为按照吴青青的火爆脾气,以及他平时的表现,吴青青说不定根本就不会信他。
可吴青青甚至都没质疑,一下就从母的鹌鹑变成了母的喷火龙。
陈白水也怔住了,他在车上让江橘白说的软话,是让他对徐马克父母说的!不是对自己父母说的!
虽说都是说软话,可这说的对象一旦不同,那局势可就是一个西一个东了。
“难怪我儿子最近瘦了这么多,”
吴青青抱着江橘白,揩着眼泪,“原来是你们都欺负他,他被人欺负了,还要背黑锅,你儿子嘴巴长蛆肯定是因为他嘴贱,管我儿子什么事?”
“你们空口污蔑人,我要告你们,赔我们全家精神损失费!”
“让你们全家偿命!”
"
……”
陈白水看着已经差不多了,走到中间打圆场,“先不要吵架,不要吵架,现在最重要的是徐马克同学的情况,我们要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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