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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安说:“是我!”
秦东岳没理他。
重岩点点头,“你那个房间空荡荡的,放几个花盆就好看多了。”
秦东岳的嘴角微微上挑,“嗯,确实好看多了。”
重岩眼尖的看见了,本来没什么的,可是被他这么一笑,车里的气氛突然就不对了,多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柔软黏腻的氛围。连秦东安都带着一脸狐疑的表情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好像在疑惑一眨眼的功夫到底生了什么事。
秦东岳把他们放到校门口就走了,重岩则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定。虽然之前家里有个外来住户林培,但林培是他亲自放进自己地盘来的,秦东岳不同,他像一个入侵者,未经过他的允许就钻了空子。重岩很担心这种钻空子的行为以后他会越做越熟练。
等到下了晚自习回家之后,重岩现这种担心真的变成了现实:秦东岳居然把行李搬到他家来了。
重岩气哼哼的用脚踢了踢立在客房门口的行李箱,“解释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秦东岳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端着一只砂锅,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没什么可解释的,我跟林权换了班,他去乡下,我留在市区等消息。”
钻空子这种事果然会越做越熟练啊。重岩不爽地瞪着他,“等消息一定要在我家等?”
秦东岳很简洁地答道:“因为不放心。”
到底不放心什么……
秦东岳把砂锅放在了餐桌上,“保姆做了不少包子馄饨,我都冻在冰箱里了。今天的宵夜是三鲜小馄饨。”
现在重岩午饭和晚饭都在学校食堂吃,在家只有一早一晚两顿,保姆的工作量减少了很多,只能换着花样给重岩做好早点和宵夜。
重岩正在长身体的阶段,就算正餐的时候吃一堆,晚上回家一样饥肠辘辘。这会儿闻到砂锅里散出来的香味,顾不得再审问秦东岳,连忙放下书包跑去洗手。秦东岳在他身后笑了笑,他觉得似乎摸到一点儿对付重岩的办法了。
重岩出来的时候,见秦东岳坐在桌边接电话,看见他出来,伸手指了指餐桌上的砂锅,示意他快点儿吃东西,嘴里还忙着说电话,“我也觉得最好还是露个面,毕竟还要在这一行里混呢……嗯,你说的对。”
重岩的耳朵支棱着,听的一头雾水。
秦东岳挂了电话之后对他说:“二十四号晚上有个活动,是花卉协会办的,林权说让咱们俩都过去露一面。”
“什么活动?”
秦东岳想了想说:“吃吃喝喝吧,捎带脚的联络联络感情。”
重岩咽下嘴里的馄饨,好奇地问道:“咱们已经加入这个协会啦?”
秦东岳好笑地看着他,“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重岩不高兴地看着他,“有人跟我说过吗?”
秦东岳从桌子上探身过去,在他脑门上摸了摸。这个动作有段时间不见他做了,重岩一时竟觉得有些陌生,愣了一下才低下头去,若无其事地吃他的馄饨。
“你现在知道就好了,”
秦东岳温声说道:“至于具体怎么操作的,就交给下面的人……比如说我去办就好,这才是领导的派头呀。”
重岩听到“下面的人”
,脸上顿时浮起古怪的神色,心说秦东岳还是挺有自觉的嘛。不过就看他这武力值,真要跟他搅和在一起,还不知能不能按得住他……咳,咳,怎么说正经事儿呢,他又想到不正经的方面去了?
秦东岳又问他,“去不去?”
重岩想了想,“去。”
他不能真像秦东岳说的那样万事不管,真要那样,不是自己把自己架空了吗?适当的保持自己的曝光度还是有必要的,免得以后跟秦东岳站一起,人家不当他是“三十六郡”
的老板,只当是秦东岳包-养的小白脸呢。
秦东岳笑了笑说:“好,一起去。”
重岩有些怀疑地看了看他,总觉得似乎又掉进了某个坑里。但秦东岳应该不是有那么多心眼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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