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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那头本该灭绝的奇怪魔兽最後的下场,塞弗和雅拉只知道牠被月和老师合力杀si,却不知道後来这头名为「鸟面猴」的魔兽屍t究竟如何处理,因为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便忽略了周遭的变化,等回神後他们已经在下山的路上。
或许塞弗在回程的路上,也曾经在那麽一瞬间产生过这个疑惑,但是很快便被抛在了脑後──因为他们下山时又是坐在老师的背上,这次坐在中间的塞弗不知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还是无法承受这恐怖的速度或是险峻的路途,终於两眼一翻,倒在月怀里昏了过去。
晕倒前好像还能听到坐在前面的雅拉在尖叫?
总之当男孩悠悠转醒时,人已经趴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窗外天上的太yan已收敛一身的光芒,红着一张圆脸慢慢地走下山,夕yan的余晖替蓝天的衣服染上了沈稳的红,几朵在天空游荡的白云也换上一身晚霞se的衣裳。
他背上被鸟面猴的尾巴打出一道从右肩舺骨至左腰侧的长长红痕,已被细心包紮过却仍是轻轻一碰就疼痛不已,只能趴在床上休息,之後可能会变成一条怵目惊心的疤痕也说不定。
至於如何被爷爷骂到狼狈大哭也不愿说出自己进森林的真正原因,如何在nn不输给雅拉的大力拥抱中差点si於窒息,这些就是在他醒来後不过一分钟的多舛遭遇,那个下午过得实在太丢脸了,为了保全某个孩子强烈的自尊心,这里就暂且不详细叙述。
反正只要知道塞弗在山中经历一场惊险刺激、惊惧交加的冒险,回家又是另外一场差不多相同x质的「冒险」,着实是凄惨可怜。
被领回自己家的雅拉倒是没被骂,因为领她回家的是那个b她妈妈早回家的哭包老爸,一听到宝贝nv儿居然跟男生在深山野林中度过一夜当场潸然泪下,就差没抱着人嚎啕大哭;後来听完由nv儿口述,宛若身临其境般的奇遇记,做爸爸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忧nv儿差点成为魔兽的盘中餐,而是关心魔兽和原兽如何如何。
在听见那头戴着鸟面长着猴身的稀奇魔兽雅拉并不知道鸟面猴叫什麽,没人告诉她被杀si後从椅子上如火烧pgu似的一蹦三尺,一脸悲痛yu绝十分扼腕的样子,直言他也想进森林去一探究竟,还告诉nv儿她错过了绝佳的研究时机。
甚至在得知好像只有nv儿的救命恩人知道魔兽的屍身在哪里时──其实是对月身边带着一头不知是什麽种族的金毛狐狸感到十分好奇,才刚贴回椅面的pgu立刻又弹起,根据雅拉的描述,看她爸爸那个架势,像是很想直接冲去人家休息的旅馆坐下来好好促膝长谈一番。
谁知才刚踏出家门第一步就被刚好回来的老婆揪着领子,只能心灰意冷打消了这个没礼貌的念头。
事後两个被大人狠狠臭骂一顿的小家伙都被禁足了三天,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是塞弗,他终於可以把自己没看完的那本书好好看完还不会有人打扰,愁的则是没有逃过被妈妈责备还不能出去玩的雅拉。
三天一过,两人的禁足解除,塞弗心满意足地看完他的第五本新书,雅拉则是像只快乐的小燕差点就要顶着一对显眼的翅膀来找小伙伴,月和老师也准备启程返回ai普莉城,好为前往下一个地方继续他们的任务做行前修整。
当雅拉p颠p颠地跑来时,nv子与金狐恰好也在临行前来拜访塞弗家工作刚告一段落正在家休息几日的希斯托里夫妇,似乎是有什麽东西希望拜托两人转交给圣教会。
趁着月在屋内同父母低声商议事情,塞弗溜到前院门口,刚才他不经意地往窗户外一瞧,就见老师趴在自家前院中慵懒地晒着太yan,宽阔的背上则是叽哩呱啦不知在和他说着什麽的雅拉;即便现在是大白天,一人一狐银se金se的毛发,不管放在花海村的哪个角落仍是相当醒目的一大奇景。
若非现在是上工赶市集的时间,塞弗家门口大概很快就会有一堆的村民在这边驻足围观,只为了近距离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奇特景观,那门庭若市的场面想想就觉得惊人。
幸好这会儿村里的大人们再怎麽感到新奇也只能匆匆瞥个几眼,只有五六个孩子在敞开的前院门口探头探脑,一副想进来一探究竟却又不敢靠近的模样。
村子跟塞弗差不多年纪的就这麽点人,因此门外那些孩子他当然认识,有一两个曾经在他被魔兽吓哭还尿k子时大声嘲笑他,其他几个则是在後来都嫌弃他胆子小不想跟他玩,也因此他开始喜欢窝在家中看书,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独自一人与书相伴的的时间也渐渐拉长,到最後几乎是足不出户。
这回看到他们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塞弗大概能猜到他们是对老师感到好奇又恐惧吧……毕竟不论是花海村的大人还是小孩,大抵都从未见过这种外表美丽,还带着一种莫名震慑力的生物某花海村土生土长的九岁小孩表示他就没见过。
这样一想,顿时觉得心里有什麽像苍蝇一样一直挥之不去的东西,终於离开了,身t有种轻松不少的感觉,因此本就愉悦的心情莫名的更好了。
於是塞弗决定到庭院去看看他们在做什麽,反正家里的新书都看完了,忙碌的长辈们都没时间理他,闲着也是闲着。
只不过他才刚踏出家门没几步,就听到雅拉锲而不舍地问狐狸:「老师老师,老师真的是你的名字吗?」
这是什麽怪问题……当下男孩的脑中立刻蹦出这七个大字,还差点脱口而出,刚吐出一个「这」便马上憋了回去。
几个明晃晃的大字在小脑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转到後来终究还是让他憋回肚子,因为事实上,他也有点好奇……「老师」这个词汇怎麽听都像是个称呼而不是名字。
「咱们这一行不兴使用本名,向来都是使用自己的次名、表字或绰号的,这一点放在其他的行业上也是如此。」老师将脑袋搁在前肢头也不抬地说,语气也是懒洋洋地让人一听就觉得浑身提不起劲。
nv孩那种「十万个为什麽」的不懈jg神再次冒头,她眨了眨那双晶亮美丽的大眼睛,微微倾身,询问:「为什麽为什麽?」
眼中闪动的点点光芒就像是黑夜中的银河似,脸上彷佛正写着大大的四个字:「我很好奇」。
书读得挺多的塞弗很想开口回答她,只是老师忽然甩动尾巴的动作吓了他一跳,也就错过发言的机会,被这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狐狸抢了去。
「因为名字很重要,随便让人知道不好。」牠简明扼要地说,那条蓬松的尾巴又是一甩,「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剩下的等你们长大就晓得了──或者去问你们长辈,丫头,你五分钟内已经连续问老夫十个问题了,能消停点吗?」
若说前面的语气要多平静就有多平静,要多随意就有多随意,那麽最後一句听起来就有些崩溃,显然金狐已经快被她烦si了。
塞弗一点都不意外,雅拉被禁足三天绝对是无聊极了,如今禁足解除当然是要好好讨回这三天的份,首先要做的就是跑来找塞弗玩顺便继续她未完成的十万个为什麽,刚好在前院被她撞上的老师很倒霉的接受一连串问题洗礼。
要不是她爸爸刚好前一晚出去工作要到後天才回来,此刻这里大概就会有两只伪燕子真麻雀在叽叽喳喳的烦牠,见识过父nv俩如出一彻的执着劲,塞弗觉得老师其实应该对此感到庆幸才是。
或许是老师最後那句话中满满的无奈与崩溃顺利传达出去,雅拉难得停止话音顿了一顿,不知想到了什麽,表情一时变得难以言喻。
她从老师背上滑下来站定,双手环x默不做声,两道小小的眉头时紧时松十分灵活,好像在告诉外人她正在思索着什麽至关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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