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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呐,并不是你活了多少日子,而是你记住了多少日子。
我十七岁那年,剪了个板寸头,特别热衷校哔的上衣,就是那种绿色的,很规整很沉的哔叽布料,做成的类似人民服的那种上衣。带衬里,衣扣是那种金色的麦穗五角星。敞着怀,双手插着裤兜,穿一双军勾,走到哪,都横晃那种。仿佛我就是那个冲在战场上的老兵,看谁都像是端着枪的敌人,随时随地保持着战斗阵型,时刻准备上去一电炮撂倒一堆人。
三姥爷一直是我年轻时候的偶像,在我终日碌碌无为的生活中,受人欺负,摆平小地痞的日子里,我第一个就会想起三姥爷。摇人,我也是第一个也会想到他。似乎有了三姥爷的庇护,我才能在满是刀锋的世界里才能站得住脚。也许在我年轻的头脑里,世界是需要通过拳头来进行征服的,而不是文化或者技术其他什么。
我混世魔王的生活似乎没有影响到学习,只要稍微有一点退步,父母或者家里亲属都会迁怒于三姥爷,尤其是我母亲第一个跳出来,大声地训斥,“又是三叔,从小都不带孩子好,处处打打杀杀,将来有什么出息,还想文革那一套啊。”
三姥爷倒是胸怀坦荡,遇到这事也总是不生气,笑眯眯地说,“大侄女啊,男孩子总得有点男孩子样,如果不爷们将来不会站住脚。”
三姥姥总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怼他一句,“你倒是挺爷们,没见得你在厂子里怎么立住脚,不还是个车间工人,连个车间主任都没混上。”
三姥爷说,“主任有个屁用,有点啥摆不平的事也得找我出手,不找我车间里他能玩得转?我让那几个哥们都歇菜。”
三姥姥说,“别提你那几个虎逼哥们,全是酒肉朋友,一到关键时刻,跑的比兔子都快。”
他们也在这样的吵吵声中开始一天的生活,我则在按部就班的上学、放学、打抱不平的一天天长大。当我在外面饥肠挂肚,风尘仆仆的想找个地方填饱肚子,歇一会儿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三姥爷家。在那一大堆平房的胡同里,左转右转,我高喊着,“我饿了,还有饭吗?三姥爷。”
三姥爷家似乎永远是我内心深处温暖的存在,不用做作业、不用干活,衣服和书包随处都可以乱放,甚至还可以偷偷地喝点小酒。时至今日,我都时常怀疑,我的酒量就与三姥爷家里偷喝酒有关。在我还不知道酒精可以麻倒一大堆人的日子里,三姥爷总是笑眯眯地端起小酒盅,“孙子啊,尝一口,省着将来喝酒让人撂倒。”
如今的我似乎对酒精早已麻木,酒精已经变成了社会交往的工具,永远都不是我年轻时候,偷偷端起三姥爷的小瓷酒盅,抿上一口火辣火辣的大老散,那种带着酒精的回忆,像我脸上的伤疤一样刻在心里。在我最爱喝酒的年纪里,每天晚上晕乎乎地找到家,远远地看到三姥爷家里还亮着灯,我扯脖子吼几声。三姥爷都会披着衣服跑过来,驾着我往楼上爬,我迷迷糊糊地听见三姥爷说,“这小子,还真有点我年轻时的那股子暴脾气劲儿。”
按照三姥爷的设想,大约在我十八岁的年纪后,考个厂子的职工中专技校,学个电器、电焊铆然后顺利地和他混世界。似乎故事的设计者总是和他开着个玩笑,当我在沈阳最好的中学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物理竞赛的时候,三姥爷则正在沈阳最好的工厂里,肆无忌惮地吹着牛逼。他或许做梦都没有想到,几年以后,他老人家将成为沈阳最早的一批下岗工人,领完属于他的最后一笔工资,就能滚多远滚多远,远离或者说被抛弃,离开他曾经热爱、又曾经自豪、又曾经无可奈何的工人之家,还有那些一起喝酒,一起抡锤子的阶级兄弟们。
而我也在三姥爷开心的放假后,顺利地完成学业。如果没有后续的一脖子操作,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地错过大学里的学生处长,我也将成为三姥爷们之中的一员,没挣上半毛钱就空俩爪子混世界。如果走到那一条平行的线上,我的世界似乎更惨,线缆厂最辉煌的时候没有赶上,就直接开滚。
三姥爷说,“我这个大外孙子,生日时辰都是十全十美,无论走到哪,都有贵人罩着。想吃啥有啥,想喝啥有啥,不愁吃,不愁穿。”
三姥爷说对了一半,我现在是吃啥吃不了,喝啥都头疼,高血压外加痛风,所有喜欢的好吃的好喝的,都与我无缘。
三姥爷混世界的方式和他那帮狐朋狗友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他开过饭店、蹬倒骑驴、倒腾服装、甚至开过早餐店,有的成功,有的赔的底朝天。可是他喝酒的方式从来都没有变过,路边的烧烤摊、小吃部、抻面店,只要有光大膀子划拳的地方,总有他的身影若隐若现。当年和他一桌喝酒的,有的成为了抢劫犯,有的成为小偷和骗子,也有的成为了抓他们的警察。喝到兴头上就挨个打呼机,我都好多次成为接他的临时车夫,不过我想更重要的是,我成为他引以为自豪的对象,喝多的时候不忘把我引荐给他的那帮好哥们,“我这大外孙子,啥都懂,将来有啥事找他提我好使。”
这帮老哥们又是一顿胡吃海喝,等我把三姥爷扛回家,他已经人事不省。
三姥爷那群喝酒的好哥们,让我对于坏人的笃信甚至有些迷失。人究竟是以好坏区分,还是以穷富区分,或者是说够意思和不够意思区分?那天喝酒有个三姥爷的好兄弟叫老虎,当年刚刚下岗,还放不下身段在十二线上讨个生活。在家里吃老本,没过多长时间,他的老婆就和他离婚找了下家。虎子憋气又窝火,在精神崩溃的瞬间干了傻事。如果喝酒的那天知道后来生的事,我一定会劝他,“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还想告诉他,“人生路长,只不过是为了碎银子几两。”
可惜,我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和三姥爷一样眼睁睁看着老虎被抓蹲到监狱里。人生的很多无奈仅仅是在崩溃的边缘,压死你的不是沉重的大山,而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如果抓住了,就能救人一命;如果压到身上,可能在劫难逃。
人生苦短,白驹过隙,一场醉而已。
李宗盛的歌,我在上学的时候特别不愿意听,磨磨唧唧总是那一个曲调。听了半天,似乎总是唱情唱爱,一点都不上头,不像那些网红们,搔弄姿,赚取大家可有可无的流量。可是,我最近听了他的一叫《山丘》的歌,却悟出了莫名的感动。我们不记得当初我们为什么快乐,为什么感动,为什么哭泣,为什么相爱,也许这就是翻越了一个又一个山丘的代价和得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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