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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餐她离开餐厅,和那两个人分道扬镳,他坐在餐桌前,偏头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出去。
外面一片空旷,她穿着红色大衣,戴着黑色贝雷帽踢踏着长靴,走在午后阳光里,中间拿出手机对着天空拍了一张照。
坐在对面的朋友听完她一席话,又看看外面优雅在日光里散步的人,问“她就是卢潇前几年因为after名声大噪的那位”
“因为”
他唇角扯起一抹弧度,“请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堆国际大牌音乐人请不来的。”
不然那支乐队的人,话里话外对她都是尊崇。
“是嘛”
对方抱歉一笑,又转头看出去,“你不请的时候没关注过这个圈子。你俩不认识”
“她不出席活动。”
“艺术家,名副其实。”
“来也艺术家。”
他端起酒杯瞥出去,微眯了眯眼,装着轻轻往前移动的人,“艺术指的是造诣,和性子无关。”
难保下次有机会合作,他敲敲她亲自演唱。
午餐后,景微酌转头去公司。
after涉及的领域众多,在美国是科技品牌,传媒。
在瑞典那一片是微电子,那是after海外几个分部根据地之一,他不时会去。
离开前他坐进车里的时候,她扭头看过来,两人隔着几米远与大片阳光的距离目光交接而上,她举着手机,眼底满满的惊讶随着车轮的脚步不断移动,他弯起嘴角,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眼神。
以为应该不会再遇见,怎么可能一直那么巧,每个地方见上几面。
但晚上那个中午吃饭的朋友打电话给他,问在公司不远处一条公路上出了一个事故,好像她坐的车也被撞到了,他要不要去看看。
他当时吃完晚餐正在办公室里抽着烟打开一部电影在看,闻言微眯了眯眼,穿了衣服就过去了。
卢潇倒是伤得不重,就是眯着眼休息时侧面一阵撞击,她的手当时放在身侧,撞上来的时候手腕立即一片麻动弹不得。
她是和那两个乐队成员去看演出回来,因为之前他们演出没能去捧场,恰好中午吃饭的时候提到这个乐团,他们喜欢她也很有感觉。
晚上去时恰好遇见,回来时车辆就前后往酒店走。
正闭着眼睛痛的弯下身的时候,她听见那个乐队女孩子的声音说她好像在这辆车,然后就听见一声略显熟悉低低清澈的男声反问“确定”
随后,略略变形的车门被他从外用力拉开,她原本弯着身把脸埋进手臂里,闻声,在漆黑的车厢内偏头望出去,一下子,外面刺目的路灯和男人明亮笔直的目光投射进来。
那一瞬间,他像白日里她拿着手机拍的,灼灼闪烁的太阳。
他伸手进来扶她,拿着她受伤的手看了看,轻轻握住揉了揉,让她别紧张,放松没事了,然后带着她出去,去医院。
路上,车外飞快倒退着一盏盏路灯,卢潇转头看开车的人,光影从他轮廓上飞快闪过。
医院里,那两个乐队成员来来回回的说话,直到深夜了才回去,她输完液也可以走,他们没有留下,是因为去而复的景微酌重新过来了。
深夜的医院已经没了什么声音,病房里只有羸弱的灯光,以及外面橙黄色的路灯远远投来一点光芒,但夜色显得越静谧了。
她在看报纸,报道当地after公司的。闻声抬头,看着拐进病房走来的高大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微笑说“谢谢,添麻烦了。”
他看上去忙完了,把手里虚握着的打火机丢进口袋后,坐下在病房里的沙上,那一面刚好称着外面的路灯,他身上深灰色的外套被渡上了一层柔软。
随后,自然而然说起话来。
“手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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