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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四个兄弟当中属老三脾气最好,人也最老实,陈秀秀对他的印象也不错,于是也答应下来。
两个人骑着马下山,去请钟先生。
到了山下后两个人慢悠悠地骑着马,并未快跑,怕躲在暗处的衙差起疑心。
两个衙差在后面跟了一会,见两人骑在马上有说有笑不像受伤的样子,于是又回去盯着山上的人。
一见后面的尾巴不见,两个人手中的马鞭一挥,骑着马狂奔至陈厚魁家里。
等见了钟先生把情况说完,钟先生直摇头,连说:“不行,不行,这可不行,这可使不得。现在官府明文规定,凡是医生都不能出诊,我虽不才,可大小在这附近也人人知道,我是老中医。如果我明目张胆地去山上,我倒不怕自己,主要是怕害了陈家。”
三荒子见钟先生如此说,也没办法:“那就不多打扰了,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说完就要走。
陈秀秀也以为钟先生是怕受连累,不肯去,并没有生钟先生的气。十分客气地说:“钟叔,那我们就先走了!”
“你们误会了,秀秀啊,你钟叔不是怕事儿,只是我去的话,不等到山上,我们三个都得被抓起来,别人更不会为了钱,去上山给大当家的瞧病!”
钟先生叫住陈秀秀解释道。
陈秀秀和三荒子停下脚步,三荒子拱手问道:“还有其他的办法不成,请先生明示!”
钟先生有些得意地说:“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个人,她可以代替我去。而且官府的人,也不会起疑心。”
两人都急切地看着钟先生,问道:“谁啊?是谁?”
“我的徒弟,艾蒿!”
“什么?艾蒿?是你徒弟?”
陈秀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连问了好几句。
“不错,艾蒿是我徒弟。治疗红伤的本事也学了个六七成了。这个节骨眼上,肯定没有大夫,敢上山给大当家治病的。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吧,你们要是信得着,就让艾蒿去,她还是个小孩子,一准没有人疑心。”
钟先生回道。
陈秀秀回忆起过年之前,陈秀秀嘱咐艾蒿和陈俭不要和别人说她当胡子的事儿,湘莲不明白啥是胡子,问艾蒿,艾蒿说什么柴胡什么什么的,现在想起来,原来那时候,艾蒿已经开始学了。
柴胡不就是一味药嘛,陈秀秀开始相信了。
钟先生让陈秀秀把徐艾蒿叫来,仔细和艾蒿说了大荒子的伤情,怎么取子弹,怎么用药都详细地说了一遍!“记住了吗?”
“钟叔啊,我记住了。”
徐艾蒿连连点头。以前她也动手给病人治过,但那时候有钟先生这定海神针,在旁边瞧着,有啥差错,钟先生能托底。
现在,要独自一人,去山上给大当家的瞧病,徐艾蒿也是又激动,又有点害怕和期待。
“还有,到时候病人可能会大喊大叫,别分心。十有八九还会大量出血,别慌,照我平时教你的做就行!”
钟先生还是有些不放心,虽说徐艾蒿对于外伤的部分,已经学的很好了,可毕竟没有多少经验。
钟先生嘱咐了又嘱咐,把可能生的意外情况都和艾蒿说一遍。
陈秀秀见钟先生说完话,带着徐艾蒿就要出门,钟先生又说道:“艾蒿啊,这初次行医的成败,对以后行医之路有很大影响。一定要把握住,秀秀啊,艾蒿是第一次给人瞧病,到时候你多照应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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