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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仗着这庄子无人问津,便不将娘娘放在眼里,觉得娘娘来了这,就再也回不去了,她才敢恶语相待。”
春堂一提郑婆婆,便觉气不打一处来。
“娘,让您受苦了。”
姜泽心疼地握住李侧妃的手。
李侧妃摇了摇头,面色依旧苍白,整个人提不起精神。
“奴婢受些苦倒也没什么,娘娘是贵胄之躯,也要受这般苦楚。还有小姐,之前有一次,奴婢发现郑婆婆竟对小姐动手,还打了她。气得奴婢向她讨要说法,奈何郑婆婆作惯了粗活,力气大的很,奴婢生生挨了几巴掌,这脸足足肿了好几日。”
春堂越说越起劲,似要将苦水诉净。
“可在这庄子上,我们势单力薄,也只能忍气吞声,过一日,算一日。”
春堂末了重重叹了一口气,“如今总算将小少爷盼来了。”
“我倒要看看,这郑婆婆是何许人也,这般嚣张。”
姜泽越听越气,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将碗一推,里面的米汤洒了出来,碗里仅飘着几粒米。
“奴婢随您去。”
春堂跟着姜泽去往厨房。
快到厨房时,春堂远远地瞧见海棠,连忙喊住她,“海棠。”
海棠回头看去,“小少爷,春堂姐姐!”
“先别给他们银子,小少爷有话要问他们。”
春堂说道。
海棠见是姜泽授意,便将银子揣好,跟着他们同去。
春堂仗着姜泽的势,高昂着头,迈步入内,“郑婆婆。”
“干什么?没看我忙着呢?”
郑婆婆头也不回,没好气地说道。
“我们小少爷有话要问你。”
春堂清了清嗓,扬声道。
“说那么大声作甚?我又不耳聋,你这死丫头存心的。”
郑婆婆回眸瞪了她一眼,骂骂咧咧地说道。
她打量一眼姜泽,并未在意,不过一个毛头小子。
“你就是王府来的小少爷?”
姜泽点头,“是,我听说你处处刁难苛责我娘和妹妹了?”
郑婆婆一听,恶狠狠地瞪了春堂一眼。
“又是这个死丫头跟你说的?”
姜泽再次点头。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又没见过,她说出花来,你都信。若老婆子我说,她冤枉人你自是不信。”
郑婆婆避重就轻,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小少爷,哪怕你是王府来的,凡事也要讲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八道。”
郑婆婆白了他一眼,继续忙手里的活计。
“你每日就给我娘和妹妹吃糠咽菜?那粥连个米粒都看不到,完全是一锅水。”
姜泽愤愤地说道。
“小少爷,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也看到了,这些菜就摆在这了,这些还都是夏日我们耕田留存下来的。如今是寒冬腊月,菜本就少,王府也未曾给我们拨过银子。”
郑婆婆甩了甩手上的水,一手叉着腰,想与他好好说道说道。
“我们老两口守着这么大的庄子本就不易,还伺候她们,能有这些吃食就不错了,这些还都是我们省吃俭用存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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