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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儿,你怎么这样口无遮拦?都是跟谁学的?也就傅姑娘大度不和你计较。”
阿澜不轻不重地训斥了一句,善儿立即低头告罪。
傅清窈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心里恨极了,阿澜这样说,她想发作善儿都不行了,不然就是心胸狭窄。
而且她那句话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口无遮拦?她是在骂善儿还是在骂她傅清窈?!
“都是殿下的心意呢,傅姑娘慢慢看,我那边还有点事,先走了。”
阿澜说完就带着善儿等人转身走了。
傅清窈看着她就这么离开,有些不甘,却又有些舒畅,觉得她是落荒而逃。
回去之后,善儿贼兮兮地跟阿澜邀功,阿澜弯着眉眼夸她:“善儿真厉害。”
“公主过奖了。”
善儿忍着没骄傲地挺起胸膛。
主仆两个凑在一起,跟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阿澜也就这时候眼神颇为灵动,不像在外面时小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脑袋上首饰那么重,她却要端着太子妃的谱,要端庄、要不苟言笑、要仪态端方,因为洛长天不喜欢她,所以她更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一圈下来,脖子都快断了,细细的腰也酸得厉害。
打发了其他侍女,阿澜一下子扑在软塌上,让善儿给她捏脖子揉腰。
说起刚才的事,虽然找回了场子,但是善儿还是非常不满:“太子殿下也太过分了,这和打公主你的脸有什么区别?那么多东西,就算是虚情假意,给公主准备一些有那么难吗?”
阿澜轻轻哼了一声,洛长天要的不就是打她的脸吗?之前两次交锋傅清窈占了下风,她就说这几天怎么没动静,原来是跟洛长天告状去了,今天那副将敢那么说话,必定也是洛长天的授意。
这是干什么?警告她傅清窈不是她能招惹的人吗?
至于傅清窈,那些礼物都是给她的,她多半也是提前知道,不然当时不会那么巧的说那种话,让人误会。
“谁稀罕一样。”
阿澜小声嘟囔,努力压下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脑中莫名的又想起,那副将说洛长天快要回来了。
她趴着趴着就睡着了,善儿放轻了动作,给她拉了条薄薄的毯子盖上。
醒来时外头日头没那么烈了,阿澜走向鸟笼想要给阿肥喂食,却发现阿肥不见了。
“善儿。”
她叫了一声,“阿肥呢?”
善儿进来一看,疑惑道:“之前还在的呢,这怎么就不见了?”
走近了一看,“笼子门怎么没关?”
阿澜刚才就看见了,总不能是阿肥自己开的门,还以为是善儿她们哪个把阿肥放出去喂食去了。
“上午是樱桃喂的食,奴婢去问问。”
善儿转身出去了。
没一会儿樱桃进来,看见鸟儿不见了,开始还狡辩不知道怎么回事,阿澜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下了,“是、是奴婢之前忘了关笼子门,但是那时候芭蕉姐姐叫奴婢,奴婢才……”
“闭嘴。”
阿澜冷冷地看着她。
樱桃顿时噤了声。
“立刻去找。”
阿澜下令道。
昨天她在外边看见了猫,阿肥虽然聪明,但是到底是一只鸟,就怕有个万一。
善儿立即发动院子里的人出去搜寻,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阿澜心急如焚,那可是阿钰给她的,除了危急关头能传信之外,也是她孤身一人在这里唯几的念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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