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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不见有卖马的,但有人牵马。
凌霄不由分说地拔下头上的玉簪,上前道:“我用玉簪换你的马。”
那人皱眉:“不换,我不识玉。”
凌霄却不跟人家商量,径直将玉簪塞到那人手里,不由分说夺了马,疾驰而去。
“哎!哎!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抢马!”
那人在身后喊道。
可凌霄的心思早已飞起。
张定安见到沈劭,那就糟了。
*
城南距离衙门不远,不消片刻,张定安便瞧见了写着“正气”
二字的旌旗。
“这正气堂虽是个镖局,倒不乏气派。”
他说。
“虚张声势罢了。”
知府万崧道,“方才和大人说过,他们丢了镖,赔了不少钱,如今只剩个空壳儿。等旌旗褪色,便没钱再换新的了。”
张定安眉梢微动。
他好歹在官场中混了许多年,一听万崧的这话,便知正气堂人缘不好。若在一州知府这儿碰壁,就算气数尚未散尽,也离那日不远了。
可他不关心正气堂的气数,他只想知道江东王的消息。
下午,张定安一到扬州,就跟万崧聊了许久。
越聊越困惑。
事实上,这桩案子与他想象中并不相同,甚至和海阳公主所言也有出入。
例如这佛像的买主并非海阳公主,而是长沙府的一位女居士。再例如,这佛像的买卖是去年的事,可窦凌霄说起来,却像是最近发生的。
他不知凌霄是犯了迷糊,还是故意给他使绊子、指错路。安全起见,他打算从头查起。
这番盘算必定要一字不漏地禀明皇帝,他连折子怎么写都想好了。
张定安南下扬州是得了皇帝的首肯的,并且给了他一个特使的身份。
其中过程不费吹灰之力。
他自然不会说密访慧园一事。否则按照皇帝的性子,必定第一时间把那密道堵上,岂非断了他从海阳公主那里套话的便利?他才不傻。
于是他便说从公主府的账上查出了和扬州的商行往来密切,而扬州离九江不远,里头兴许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说的极尽神秘,碰巧皇帝最近不想看见他,便允了他南下的请求。
张定安可谓雄心勃勃,不将江东王这皇帝心头大患除掉,誓不回京。能立下这桩大功,莫说是皇帝,就算是家里和朝廷,也不会再有人说他是个混日子的纨绔,简直一本万利。
正气堂里,沈劭在书房里听见了门房的禀报,说万知府带着个大官前来拜会。
“什么样的大官?”
沈劭讶道。
“不知。”
范齐道,说着,神色狐疑,“公子,知府怎会登门?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沈劭沉吟片刻,搁下毛笔,道:“去会一会就知道了。”
府里的人早已经将万崧和张定安迎到堂上坐下。
沈劭稍微穿戴一番,便从内院出去,一路从后门进大堂。一张雕花屏风隔着,只听外面说话声热闹,似乎来人阵仗不小。
他顿了顿,正要绕过屏风,忽而却有一人从他身后冲出来,猛一用力,将他拉出了大堂。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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