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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彼此（第2页）

「我没有在生气，我只是……最近太多事了，尤其是今天早上，」她畏缩了一下，额头靠著他的肩。「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威廉，看著你独自站在Vo1turi面前，我却什麼都做不了。」

「艾思蜜……」

「而当我觉得一切都已经没事的时候，医院又打电话询问你是否可以恢复值班。」她的语气有种逼近忍耐边缘的氛围，深色的瞳孔刺穿他的脸庞。「当然了，库伦医生，如果你坚持今晚开始值班的话，那麼你现在应该准备出门了。」她对著他甜甜地加上一句。

威廉沉默了数秒，对她的言感到幽默地摇了摇头，接著，他露出贝拉用来形容爱德华的『令人晕眩』的笑容，而且很高兴地现他的笑容适用在艾思蜜身上。

他彷佛鉴赏画的鉴赏家凝视著她美丽的脸庞。

「威廉。」她无助地低吟著，彷佛陷入痛苦中，彷佛她唯一的渴望就是他的碰触。

而在她开口唤他前，威廉．库伦从没想过他的名字能听起来如此煽情。

他先前身处的烈焰和现在倏然高涨的高温无法比拟。

彷佛冲浪者试著稳住自己的步伐却被浪给吞没般。威廉开口想说『我爱你』，但只有哽咽的嗓音涌上他的喉咙，他的视界扩散著璀璨的光点与曝光照片般的亮色。

威廉总是觉得自己会在这阵软绵绵的甜蜜氛围中陷入睡眠。

「我爱你。」艾思蜜轻声道。这让他笑了起来，而她挪动双手让他的脸俯望著她，淡淡的晕眩感仍旧让他感到微微的迷茫，彷佛跳进葡萄酒桶又爬出来似的。「你在笑什麼，威廉？」

艾思蜜轻笑著，而这阵笑声让威廉忽地想起一个问题。

「刚才你在妮思在说什麼？」他温暖的嗓音中有种显而易见的疑惑。

这次，幽默取代了笑意闪烁在她的眼中。「噢，她请我原谅你。」

「孩子对周遭的事物是敏锐的。」他轻叹了口气，随即摇摇头。「我被原谅了吗？」

她深深凝视了他一会儿，接著勾起嘴角，抬头亲吻他柔软的唇瓣。

「我想这是一个『是』？」他悄声问道，而她只是对他泛起甜美的微笑。

「关於Vo1turi……」她在沉默中轻声开口，口气略显犹豫，她微微用力地握住他的手。「贾斯柏说……他们很有可能再度回来，不管是以什麼样的理由。」

「是的。」威廉低沉而略微不情愿地回答她，「我想贾斯柏是对的。」他轻抚著她的鬈，将下巴靠著她的头顶。「……但你不需要害怕。」因为我在这里。他在心里无声地补充。

「不，我不害怕。」她抬头望著他，漾出浅浅的笑意。「这很公平，不是吗？我想那是我们这个生命的一部分，我们在以前逃开自己原本应该来临的死亡，而Vo1turi——」

「噢，艾思蜜……」他亲吻她，她的双手缓缓搭上他的肩，他忽视再度爬上他下腹的轻颤，凝视著她的脸庞。「别这麼想，我们应得平静，这和我们的过去并没有关系。」

艾思蜜看起来并没有被完全说服，但她脸上的严肃褪去了些。

「我爱你。」所以他如此柔声道，亟欲融化她的不安。

她眨了眨眼，脸颊浮现深深地酒窝，金色双眼闪闪光，她轻抚著他光滑而坚硬的脸颊，而他闭上眼睛靠著她纤细的手掌。「……我也爱你，威廉。」

这句话让他静止的心狂跳起来，他们之间的爱以一种轻柔的温度存在於彼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