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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雕馆的老板蹲在楼梯间那儿,手里还拿着不久之前签好字的作品代理发表的协议,一双浑浊的眼睛时不时瞟一眼客房的门。
隔壁房间打开了条门缝,抱着孩子的女人直勾勾的盯着这儿。
黑色的猫坐在窗外的枯树枝上,嘴里还在喵喵叫个不停——所以说为什么不夸我?是我不值得夸吗?愚蠢的人类,你知道你错过了一个向猫主子示好的机会吗!
卫祁大概也意识到了楚湘应该是什么神奇的生物,他不得不敲了敲门,在得到允许后,走进了客房里。
白色的床上,女孩裹着干净的被子,把身体缩成了一个球似的,而那时不时的哭声就是从她被子里传出来的。
卫祁到了床边,礼貌的询问“楚小姐,你怎么了?”
许久以后,她从被子里露出了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我生病了。”
她的嗓音沙哑,鼻息还很重,或许是因为昨天在外面逛的太久,她的身体并不适应这里的气候,所以出了状况。
卫祁有点无法理解,“生病很难受吗?”
“我大姨妈也来了。”
卫祁看了眼房间,没有见到周围有其他人,“大姨妈?”
楚湘哽咽,“就是生理期,我生理期到了!”
卫祁有点懵懂,但他对血腥味很敏感,他怀疑她是受了伤,所以难得乐于助人的告诉她,“我可以为你止血。”
楚湘突破破涕为笑,“你这人还挺会开玩笑。”
她这么一笑,身体就更疼了,掉眼泪又更加厉害。
“我肚子好疼,浑身都疼,我想回家,我想爸爸妈妈……”
楚湘来到了陌生的地方,又生病,又是姨妈痛,精神一下子脆弱到了极点,她越想越苦,可是旅店里的老板告诉她,大雪封路,她这些天都不能出去,而且卫生院里连止疼药和生病的药都没得买,就好像是镇子里的居民不会生病,不需要用药一样。
楚湘是个过惯了好日子的千金大小姐,从来没有熬过这种苦,来到这个陌生地方的新奇感忽然消失殆尽,就只剩下了孤独。
就算她嚎得再大声,她的父母不会来哄她,她的那些狗腿子也不会来奉承她,她越想越难过,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
卫祁在床边蹲了下来,盯着她露出来的那双雾雨朦胧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说“你是不是想要人哄哄你?”
楚湘吸了吸鼻子,没有接话。
卫祁想了想,伸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顶,“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是大孩子了,要学会坚强,哭鼻子是会让人笑话你的哦。”
楚湘皱眉,拍开了他的手。
她缩着身子翻过身,按着自己的肚子,不去看他。
卫祁戳了戳她的背。
楚湘脾气不好,说“不要烦我。”
“我那儿有特效药,你吃下去肯定就不会疼了。”
楚湘回头看他。
他一手撑着下颌,眯着眼睛笑,“要不要跟我回家?”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当然就很容易发生点东西。
而就在不久之前,楚湘接受了卫祁的求婚。
她翻出了小猪模样的存钱罐,把卫祁主动上交的两张百元大钞放了进去,然后给予了他高度的肯定,“很好,我们婚礼办酒席的钱又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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