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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年妖怪面前演什么聊斋裴挚都不屑说原因,“我办事只看高兴不高兴,你没听说过”
女人还没放弃挣扎,“裴少,外边人都知道你仗义,你何必跟我一个女人过不去”
只说你是垃圾,你还非要模糊焦点给自己分性别。
裴挚抬手抠了抠眉角,面色不善地说“别侮辱你的同胞,比男人厉害十倍的女人我见过不少。你这样的,能把自己跟人家摆在一块儿,碰瓷呢”
女人脸色灰败地走了,裴明远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这位少爷有多不好惹。
女人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准继母上来了。
家里有人作妖,当女主人的一点不知道裴挚还真不信,于是,他没等准继母开口,说“祝阿姨,这种货色,你就得果断让她滚。”
准继母笑得局促,“这是你爸公司的人,我怎么好开口。你爸不高兴了怎么办”
裴挚说“他就是没把这种人看在眼里,所以也懒得收拾。”
可就算是懒得收拾,身边人看着,心里能痛快
一分钟后,裴挚进了他爸的书房。
裴明远只匆匆抬头瞟了他一眼,“你来了。”
裴挚靠着沙扶手一坐,简单粗暴地交待“刚才那妖怪,我替你赶了。”
裴明远果然没把妖怪行径放在眼里,“不当回事就行了,何必呢”
裴挚没说话,他想到他妈在时,这种货色都不敢近他爸的身,一来,他妈的姿色能让大部分女人自惭形秽,二来,他妈从来不吝惜表达醋意,他爸也从来不愿意让老婆不高兴。
一直到他十八岁那年,他家情况都是这样,可能正因为裴明远一直是个宠妻狂魔的形象,后来生的事,才让裴挚那么崩溃。
沉默一会儿,他听见他爸问“白砚还好吗”
裴挚说“我哥挺好。”
然后,似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他爸的眼睛一直往文件上扫。
这顿饭,裴挚在家待了四十五分钟。
离开的时候,裴明远跟准继母一直把他送到门口。
匆匆道别,裴挚开车扬尘而去。
裴明远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动。
路灯下,还不到六十岁的男人,鬓已是片片花白。
中年女人一直陪在他旁边,沉默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明明想他,为什么不干脆让他回来住”
裴明远眼角横刻的纹路有种说不出的沧桑感,垂眸片刻,“我想见他,又怕见他。”
中年女人叹了口气,“你明明不喜欢他跟白砚在一块儿,为什么不开口劝劝,裴挚是个重感情的孩子,你开了口,他或许会考虑。”
裴明远艰涩地说“那件事生前,在白砚的事上,他就已经不听我的话了。现在,我跟他,还能有这个情分”
女人说“可他最近为了白砚得罪了不少人,这样下去,也挺不让人放心。”
裴明远凄恻地笑了下,“有什么不放心别说得罪,这次,就算他要了那个贺姓男星的命,又有谁敢把他怎么样”
能拿他怎么样这满城权贵,还真没哪个能把裴挚怎么样,不惹到这喜怒无常的煞星小少爷就是万幸,作为知情者,女人自然明白。女人一时说不出话。
裴明远转身朝门廊缓步而去“走吧,回去,操不上这心了。裴挚爱怎么样,就让他去吧。现在他周围的人都得按他的规则游戏,天塌了也有人给他撑着。”
路灯把门前小路照得昏黄。
目光所到之处,就像是个曲终人散、繁华凋零后,不甚美好的凄凉梦境。
一个多钟头后,裴挚终于回到白砚家。他没输密码,站在门口抬手按下门铃。
很快,门开了。白砚站在那儿,上身是浅驼色针织套头衫,暖黄灯光柔和了本身俊美面容的凛冽味道,整个人看起来温和了不少。
白砚深棕色的眼珠定定朝他望着,似乎在探寻什么,“回来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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