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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宣眉心微动,“不上药会落疤?”
“咬这样肯定是会落疤的了。”
谢锦说。
桓宣看着窗外,“哪那么娇气,说了不上药。”
谢锦一怔,这到底是想留疤还是怎么着?牙印好看?
桓宣远远的就看见周夫人扛着大包袱,十根小粽子举着他的令,蹲在石狮子后往死牢观望,踩点似的,还时不时做贼心虚似的往四下看,那个表情又怂又勇。若这令昨儿拿回来了,今儿怎么看得见这小贼?
她这是把衣柜背来了,打算傅家死囚人手一件么。
藐视孤王。
好大的胆子。
该罚。
桓宣眼底有兴味之色,昨夜里那种气愤,还有难受,在看见她的瞬间竟消了不少,七十文买治痛经的药她总不会数落他不会过了吧。
傅云晚在石狮子后面犹豫了颇久,又四下里看看,见四周没有桓宣的身影,便立起身来,做几个深呼吸,心想管他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被抓到私自探监大不了挨一顿板子,是他自己忘记把令拿回去的,又不是她不愿意还。
桓宣托着腮看她深呼吸,胸脯鼓起落下,莫名的如被羽毛拂过,他痒痒的。
傅云晚调整好心态,把心一横,便走到死牢跟前,打着哆嗦亮出桓宣的腰牌,她颤声说,“官。。。官爷,太子准我去探监的。”
那打首的狱卒一看“太子的那个”
又拿着令来探监,大为诧异,“殿下的令周夫人连拿两天了么?”
傅云晚清清嗓子,镇定道:“对,殿下很疼我的。但是殿下不喜欢张扬,此事你可莫传出去。你也不想外人知道殿下他乱搞男女关系以至于身败名裂吧。。。。。。”
桓宣:“。。。。。。”
自幼习武,耳聪,听个七七八八。
那狱卒说,“夫人放心,小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夫人请进。进去送了药便速速出来。叫旁的死囚家属看见了不好,闹将出去,都以为殿下徇私舞弊、暗箱操作呢。有身份的男人都在乎名声。”
傅云晚将令牌收起,“我懂得。很快就出来。”
说完,便叫一名狱卒领着进了死牢。
桓宣将视线从傅云晚的背影收回来,低手端茶饮了一口,脑海划过周夫人那笔直的双腿。
-殿下,很疼我的-
乱讲。
孤哪里会疼她。会弄疼她还差不多。
门帘掀动,走进来一人,穿着一袭湖蓝色衣衫,腰悬宝剑,浓眉入鬓,正是燕青将军,他见桓宣肩膀锁骨微露,谢锦正给桓宣上药,便内涵的笑了,“兄长昨儿夜里惹了谁家娘子?被咬成这番光景,过程挺刺激。”
桓宣捏起衣领将衣衫拉起,睇向燕青,“孤王这书房没门么?”
燕青一怔,便走回门外,叩了二次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请问,有人类在这间书房内吗?”
桓宣没睬他。
燕青见太子不大理睬,便又兀自进屋,坐在桓宣对面椅上,“兄长又比昨日好看了,俊俏。我一男的都馋你。”
桓宣抬眼睇他,“有事?”
“找兄长去喝酒啊。”
燕青托腮看美人,“兄长自冷宫出来可有半月有余,复宠后不是忙纳侧妃便是忙查抄傅家,再么便是看兵书,弟都约兄长几次了,都被兄长给拒绝。这不是亲自登门拉你去喝酒?”
桓宣将手中的书扣在桌上,“今天不行。有事。”
谢锦腹诽,怎么,今夜还飞檐走壁去周府偷人。。。不,拿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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