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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静深略显踉跄地往后退了一小步,面上表情紧张,他是不是应该像以前自己羡慕过的“哥们”
一样,勾肩搭背哥俩好,一边打对方一拳,然后再给对方倒上酒?
景泽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伸手勾住他肩膀说:“明儿你不要早起去上课?乖,赶紧跟哥睡去嘛。”
思及此,曲静深放松起来,也许朋友之间都是这样。他伸出胳膊,勾住了比自己高了快一头的景泽。景泽怔了一下,然后暧昧地笑了起来。他心想,这不过是个穷学生,就跟自己以前处过的学生一样。
房间里的灯被按灭,只留下床头台灯昏黄的光。床很大,曲静深只占了小小的一角,枕头他也不敢枕,自己头发还潮着,弄湿了多不好?他拿胳膊支在脖子下面,这算不算交到了个朋友?虽然这个朋友看起来有些孩子气,但他打心底还是开心的,起码并不像以前那样再被人排斥嫌弃。
景泽把原本昏黄的灯光调到更弱,他支着头躺在曲静深一旁低声说:“兔子,你怎么那么瘦呢?这这这…还有这儿都没有肉…”
景泽的手停在对方肋骨的位置戳了戳。
曲静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忙缩了缩身子。景泽继续混蛋:“哟,还害羞?男人嘛,打个炮让自己舒服就好了,管那么多干嘛?有没有帮自己做过,嗯?”
景泽的手已经开始解他睡袍的带子,曲静深忙拿手按住。
景泽手虽然识相拿开,但更不识相地放在了他更下面的位置。然后笑的胸有成竹:“哎呀,这么闷骚,竟然没穿!”
被他这样惊奇地一咋呼,曲静深觉得体内的血猛冲到脸上,红的滴血。景泽觉得十分好笑,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害羞的男人?长这么大,都没打过手枪?
景泽不知是出于男人的征服心理,还是对调戏陌生事物的新鲜感,竟然把手从睡袍缝里钻进去,抓住某个东西轻轻揉捏。
曲静深挣扎着伸手去挡,并踹了景泽一脚,而对方似乎特别喜欢这个游戏,吃到了苦头也不放手。景泽在心里贱贱的想:不是说兔子急了还咬人的咩?咬我啊咬我啊你咬我啊!
景泽趴他耳旁说:“嘘嘘…朋友之间互相帮下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你很舒服不是么?”
其实曲静深老早就知道这回事,因为从中学开始,室友们晚上卧谈都会提到这件事情。他第一次给自己做的时候是高中,后来上了大学,或许是自卑或许是想的事情太多,做的次数很少。
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被陌生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碰触,他哪里受得了那带技巧性的磨擦按揉。景泽的手既温暖又刺激,他咬着牙死堵住喉咙里发出的“唔唔”
声。他泄的很快,景泽把手上的白浊放到曲静深鼻子边上让他闻:“很多很浓呢。”
他转而想把这些东西涂抹在对方脸上,但手背刚接触到曲静深的脸时,竟然摸到了一片潮湿。
景泽扒过曲静深的肩膀,脸快贴到人家脸上了:“咦?兔子你哭了?我都还没提枪上阵呢,算了算了,真扫幸!”
景泽知道自己这次玩大发了,随即侧过身去,不敢吱声了。其实他只是贪玩,说到流氓,这家伙除了嘴上贱需流氓罢了。
曲静深忙去抹泪,但是却越抹越多。他不是会轻易哭的人,心想:我可以大打他一顿,这哭算什么,怎么跟娘们似的?但那样肌肤相贴的碰触,让他心里的某种防备一溃千里。原来,一个人走了这么多路真的会累的,所有委曲涌上心头,他只是在给自己找个理由释放而已。
可我们欠揍的景少爷一夜无梦,等睡到天明,身边早就没人了。他大呼:“皮鸭子皮鸭子皮鸭子,兔子已经穿越,求支援求支援!!”
景森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别咋呼,他还在睡。”
他话音刚落地,乐雨陶穿着睡衣迷迷糊糊地站在门口,打哈欠:“哈呜…收到收到收到…已来支援已来支援!求卫星定位…哈呜…”
景森说:“你!赶紧起来滚蛋!还有你,快去洗脸穿衣服,一会去上课。”
景泽痛呼:“这就叫差别对待,娶了媳妇忘了弟啊!”
乐雨陶说:“蹦嚓嚓,蹦嚓嚓御夫有道…蹦嚓嚓蹦嚓嚓……啦啦啦啦啦…”
绑兔子
曲静深这一夜睡的并不好,他做梦了,梦到童年的时候外婆带着他去村里的小商店买糖吃。外婆刚把糖剥好放到他嘴里,不知从哪蹿出一只大黑狗,他由于害怕微张开嘴,嘴边的糖块就吧嗒掉在地上了。他立马哇哇大哭起来,可是怎么哭外婆都不把另一块糖给他,说要留给弟弟吃。
他醒的时候天还没亮,景泽摆着大字睡的跟猪似的,惬意地把腿压在他身上。曲静深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压麻的腿,下床穿衣服。昨晚掉水里的内裤洗出来了,可还很湿呢,他窘的脸通红,出房间门的时候还在想,里面没穿那啥别人会不会看出来?
结果刚出门,就遇上了正要下楼的景森。景森还是一副冰山表情,他低声对曲静深说:“不吃了早饭再走?”
曲静深摇头,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的位置。意思是说,昨天谢谢你。
景森摇头说:“不客气,家弟不懂事,之前要是有不对的地方,我替他道歉。”
曲静深想起了昨晚的事,复又释怀地笑笑,然后下楼。景森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第一次接触残疾人。他站在楼上朝楼下的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忙去开大门。
就在曲静深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景森说:“出了大门往左拐,直走,有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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