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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迟锦显然直接把别庄当成了第二个家里,随手一撑就坐在了书桌上,暧昧不明地笑着拍了拍谢幸安的肩膀:“我说幸安,你身体可以啊,竟还有精力能坐在这儿读书?”
谢幸安把手里的书一卷,仰头面无表情地看他,淡淡道:“说明白点。”
“我说的蓉娘啊。你不知道……”
张迟锦说着就伸着两只爪子比划起来,“她……她可是天香楼里新选出的头牌,模样跟那什么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我特意给她赎身买来送你的,兄弟够意思吧?”
谢幸安使劲拧着眉头,扒拉下去张迟锦搭在他肩上的手。
但张迟锦并没消停多久,啧啧地叹了两声,就又拍着谢幸安的两个膀子一通乱晃:“不得不说,你小子是真可以啊,看着瘦得跟人干似的,我还以为你起码得大战一夜后三天下不来床呢。了不起,了不起!”
谢幸安懒得跟他再搭这些下流话,一字一顿道:“不要,没碰,你带走吧。”
张迟锦愣了片刻后,瞬间回过味来。
“什……什么?没……没碰?你没……”
这下别扭的轮到张迟锦了,他的笑僵滞了,一下子从桌上跳下,两只眼瞪得约摸有鹌鹑蛋那么大,颤颤地手指向门外喊道,“一头牌、脱光了、躺你床上,你没碰?那她……她人呢?去哪了?啊?”
谢幸安接着掀开书中方才看到的那一页,头也不再抬:“在后厨。”
“后……后厨?”
张迟锦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怀疑人生,他确信自己耳朵听得清,梗着脖子吞咽着口水继续问,“这么说,我花大价钱给你买来个头牌花魁,你让人去了后厨烧锅炉吃灰?”
“我他娘的……谢幸安你是不是男人啊?”
张迟锦边说边绕到谢幸安身边从上到下把他看了个遍,似乎……也不缺什么,接着关切道,“你莫不是,有什么隐疾吧?多久了?啊?症状持续多久了?现在寻医还治得好吗?兄弟!别不上心,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谢幸安被他直吵得脑仁疼,直接憋出冷声的一句:“无隐疾,我不喜。总归我也没碰,你带走就是。”
“我不要。”
张迟锦这边更是拒绝得飞快,“我也就年少无知时喝过几次花酒,如今为了能娶小矜儿,早不入这种风月场、痛改前非了。”
“可你不一样啊幸安,你也该有十七了吧?过两年也该娶妻了,你不会还是童子身吧?”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谢幸安的耳朵像塞了驴毛,实在受不了了,他直接扔了书卷,无奈道:“张公子,能不能不说这个?”
“行啊。”
眼看谢幸安似乎真的恼了,张迟锦赶紧收了话茬,反正吃喝玩乐他样样拿手,换了哪种他都有的掰扯。他随之就用手肘碰碰谢幸安:“幸安,过两日,你同我去春猎吧。”
“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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