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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著哄著慢慢就不耐煩起來。

「別哭了洛澄。」

洛澄吸吸鼻子，可眼淚又不是他控制的，他自己止不住，仰起哭花的小臉看著他。

「你們是不是一起洗澡？」

顧謙聽的暈暈乎乎，平日高運轉的大腦此刻被酒精荼毒，紛紛罷工不工作了。

顧謙蹙著眉頭想半天覺得洛澄的你們應該是他們夫夫倆，下面隱隱有了抬頭的趨勢。

「是，想洗我抱你去，這一次澄澄可不要再鬧著喊疼。」

洛澄被抱進浴缸里時，小腦袋瓜里回想的還都是顧謙的那句是。

六年裡，顧謙都是和吳南一起洗澡的嗎？

那他們會不會也做那種親密的事情？

吳南會不會也懷了小寶寶？

顧謙會不會不要他了？

這一夜，顧謙的大腦被酒精占據。

這一夜，洛澄的眼淚和灼熱的體溫被他誤認為催情劑。

這一夜，洛澄痛的死去活來。

第二日，清晨微亮。

客廳沙發上。

洛澄捂著肚子痛苦的呻吟出聲，眼淚氳濕了天藍色的枕頭。

王媽大早上帶菜回來的時候，一推門看到沙發上的洛澄時驚了一跳，慌忙放下菜走過去問道，「夫人，大早上你怎麼在這啊？」

洛澄被噩夢魘住，夢裡是顧謙和吳南的婚禮，小花童是他和顧謙的孩子，但是孩子嫌棄他傻，不願意叫他爸比，而是叫吳南那個壞人爸比。

洛澄死死握著拳頭痛哭出聲。

王媽走近看到洛澄通紅的小臉，手慢慢地靠近，灼熱的溫度嚇得她差點蹦起來。

「夫人！你快醒醒，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王媽只是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平時家裡孩子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有苗頭就先張口找藥吃，哪遇到過這樣的高燒病人。

喊了兩句要把洛澄扶起來時突然想到她應該要先給顧謙打電話。

大早上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王媽一邊打電話一邊往樓上跑，「先生！顧先生你在家嗎？」

顧謙被尖叫聲叫醒，頭重腳輕的起身，隨手披了件衣服出去，「王媽，什麼事？」

王媽久久沒聽到顧謙的回音以為他不在家，正往回跑，突然聲音從背後響起還把她嚇了一跳。

「顧先生，您在啊，太好了，夫人在樓下發燒了要馬上送他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