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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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放心，我曉得，這小孩什麼慣性，我會不知道，要是不知道，我這個媽這麼多年不是白當了」。

在場幾人66續續上桌，李老漢看了一眼自己兒子離開的背影，打開桌子上的酒瓶，倒了一小杯酒放在桌子裡，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並不多說什麼。

辛辣的白酒，飄散在空氣之中，發出一陣陣糧食的濃香，辛辣刺鼻，卻又讓人聞著就口齒生經，恨不得來上幾口。

李洋拽了拽自己媽媽的褲腳，小小聲道:「爺爺又在喝飲料，這味道好香，小洋想要喝，媽媽，你給我喝一點好不好」。

他委屈巴巴的，用胖乎乎的小手來回拽著手裡的布料，短而黑的眉毛下鑲嵌著一對機靈的大眼睛，總讓人感到是那樣的機靈、俏皮、活潑。

「別鬧，現在小洋還是小孩子，小孩子是不能喝這種飲料的，你以後和媽媽一樣大再喝好不好」秦莫摸著自己兒子小小的腦袋，用極其溫柔的話語安撫著他。

他挺起胸脯，嘟了嘟小巧的嘴巴，撇了撇嘴，有些不贊同自己媽媽的說法「媽，小洋現在已經是大孩子，難道大孩子也不能喝」。

「對啊，只要是孩子就不能喝，那種飲料要你和媽媽一樣大才能喝」。

「哦！，好吧」李洋散開，抓住自己媽媽衣服的手，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整個人萎靡不振，竟然出現了在他這個年紀不應該出現的情緒，小臉垮下來，一副悶悶不樂。

李皓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幕，他大步走上前，對坐在飯桌上的兩老道:「爸媽」。

張桂花收起笑容，彆扭的回答道:「嗯」，李老漢則是享受著自己手中的美酒，一句也不回答。

「小洋，你這是怎麼啦，臉怎麼像是一根茄子，跟叔叔說說吧，我不在這幾天，你都做了什麼，有沒有調皮，有沒有惹媽媽生氣」。

「小洋沒有，小洋想喝爺爺手中的飲料，那飲料可香了，可是爺爺奶奶都不給我碰，爸爸媽媽也是」。

李皓看了看老漢手中的酒，明白了這其中的原由，他一手拉著身後的6羽，手摸著小孩子的頭頂。

「這種飲料現在小洋不能喝，他後勁很大，雖然聞著香，但是吃起來味道並不好，正好你6哥哥和我給你帶了好吃的，讓他去給你拿，好不好」。

李皓拍了拍6羽的手，示意他帶小孩子出去，6羽會意，沖小小的李洋招了招手「來，小洋來我這裡，哥哥買了好吃的，我帶你去吃」。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消失在門口，外面的大雨磅礴，一條條水柱從房樑上流下，沖刷著地面，形成一小個一小個坑。

李皓挪來一把凳子，坐在眾人中間「爸媽，對不起，是兒子讓你們擔心了」。

「哼～，你還知道你讓我們擔心，自己倒是瀟灑的很，拋下我們和別人跑，現在倒是好意思說這種話」李老漢放下手中的酒杯，橫眉冷對，狠狠看了李皓一眼，繼續轉回身體。

「爸媽，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離開」。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不就是喜歡了一個人，算了，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反正我們倆老的任務差不多快完成，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

兩老彆扭了幾分鐘，終於開始和自己的兒子推心置腹。

「小皓，我和老頭子一直生活在這農村里，上學又才上到小學畢業，我們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知道」。

「可是我還想告訴你，既然選擇了，就好好堅持，好好對人家，人家願意陪你回來不容易」。

「我聽說你們這種感情不穩定，畢竟是男人之間，你們又不會有孩子，沒人中和，以後生活中必定摩擦不少」。

「你得好好掂量掂量，話說到這裡，我們老兩個雖然不反對你們，但也不贊成你們在一起」。

「如果你真的可以接受姑娘的話，我還是希望你娶一個女孩子，為什麼以前很多人接受不了你們這種關係，肯定也是有他的道理，既然合理，就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好好想想，免得以後後悔」。

「媽」李皓打斷張桂花，他正了正神色，正襟危坐，表情嚴肅。

「我承認您說的有道理，但是被社會淘汰的一定就是不好的嗎？」。

「或許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們兩個我很肯定的告訴你，並不會出現那些問題，我們只有彼此，也只會只有彼此」。

小孩子的歡笑聲越來越近，兩個身影緩緩靠近，秦莫識的拉走李洋，不打擾大人講正事。

「正好你來了，我們剛才說的話，我想你應該已經聽到，你說說你的看法」。

6羽來到李皓身後，用同樣嚴肅的語氣回答這個問題「伯娘，我和李皓想的一樣，現在我們深愛彼此，以後也一定會白頭到老」。

「行吧！，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這個老婆子也沒有什麼話好說，開飯吧，開飯吧，先吃飯，再不吃飯都快涼了」。

氣氛融洽了些許，雖然還是有些怪怪的味道，但比以前來說，好上了很多，一家人吃完飯，外面天霧蒙蒙的，天上還不斷飄落著細細的雨珠。

吃完飯天又黑，農村里除了窩著看電視，就只能睡覺，或是坐在爐灶旁邊烤烤火。

一家人各懷心思，所以飯後除了李皓和6羽，並沒有人留在廚房，灶里的火燒得很旺，屋子裡又沒開燈，漆黑一片。